“站着说话不腰疼！”

莫离大怒，瞪着他怒喝道：“结果还算圆满，所以我就得原谅他？说得好听！换成你呢？你能不能做到？！”

“我做到了。”林昊微笑。

“你……”

“当年，我又何尝不想杀了我爸？但你看现在……”

“那不一样！”

莫离紧握住拳头，咬牙道：“林叔叔对阿姨，是真心真意的爱情，他没有对不起你们母子，害你们的也不是他——可是我和妈妈、大姨的悲剧，全都是他莫笑天造成的，他就是凶手！”

“但至少结局还算圆满。”

“圆满？这就叫圆满？什么才叫不圆满？！”

“如果死了，想弥补都来不及了，就像我妈妈……”林昊低下头去。

“……”

莫离嘴唇动了动，这次她没再反驳。

是的。

至少她活着，姬如雪和姬如玉也活着，昔日的伤痛会随时间淡忘，可是林昊呢？

死去的人却无法再复活。

“反正……想让我原谅他？做梦！”莫离紧咬牙关。

“离儿……”莫笑天神情悲切。

“堂堂大帝，在我面前装什么可怜？我妈和大姨那些年，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她们跟谁博同情？你执意要杀我的时候，我找谁博同情？！”

“……”

听到莫离的这些话，莫笑天心里被歉疚填满，他很清楚站在莫离的位置，根本无法做到原谅。

良久。

他默然低下头去，喃喃道：“林昊，我先出去一下……”

他知道，只要自己待在这里，就会让莫笑不舒服。

“不用！”

莫离转身就走，丢下一句话：“我走！”

“离儿……”莫笑天大急。

“算了。”

林昊拉住他，苦笑道：“这种事，得她自己慢慢想通才行。前辈，你也别太急着靠近她，否则……反而会激怒她，适得其反。”

不远处，黑山脸上笑开了花。

还需要继续担心吗？

担心个球！

这位可是鼎鼎大名的莫大帝！

离开九州这么多年，九州还流传着他的事，可见威名何其显赫？

就算玄兵宗有帝级强者，他们这边同样有大帝，玄兵宗也不敢随便乱来。

看林昊跟莫笑天熟络的样子……

应该会帮忙吧？

“见过莫前辈！”

黑山屁颠屁颠跑过来，赶忙朝莫笑天行礼：“此前不知是前辈，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之前三人同行。

林昊没特地介绍傲天，但黑山本来就认识傲天，林昊也没介绍莫笑天，于是……黑山还以为，对方只是个小跟班，所以仅仅只打个招呼。

“……”

莫笑天心情很不好。

看了黑山一眼，也不搭理直接走到桌前，坐下之后一个人喝闷酒。

林昊呢？

被一大群人围在中间。

红颜知己……

朋友……

长辈……

于是乎，他眼睁睁看着天欲珠中，爱之情绪瞬间就全满了，不过很可惜……现如今，天欲珠对他价值不大，真正有难度的境界突破，全都要靠他自己。

就在大家，初见的激动渐渐平复后，纷纷落座喝酒吃肉时……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