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行道了聲謝,點點頭。
除了這道傷口,她的身體安然無恙。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幻象里的內容,更像是一場意識深處的夢。
他們受到森林的污染,紛紛陷入沉睡,本體則滯留在這地方,被藤蔓漸漸圍住,吸食鮮血。
如果被困在幻象里太久,或許會被直接吸乾血液吧。
「裹住其他人的樹藤,」白霜行問,「不能破壞嗎?」
她說著挪動視線,不動聲色,望向其中一個藤繭。
沒記錯的話,之前行走在森林裡,季風臨就站在那個位置。
「嗯。」
沈嬋沒有任何隱瞞:「我們嘗試過,在外面,樹藤異常堅固——割不斷燒不掉,應該只能從裡面破壞。」
「你渾身上下,只有手背這一處傷?」
陳濤湊上前來,指了指自己傷痕累累的肩膀:「不科學啊,我們明明比你更早出來。」
他開口時,白霜行肩頭的小黑蛇吐出信子,身體挺得筆直,像根細長麵條。
仿佛是想得到誇獎,嘶嘶昂著腦袋,黑豆豆般的圓眼睛一眨一眨。
沈嬋微微怔住:「是它……把你護住了?」
完全看不出來。
這條小蛇只有巴掌的長度,遇上那些吸血藤條,沈嬋覺得,會被直接串成蛇串串。
「難道藤蔓怕蛇?」
陳濤摸摸下頜,若有所思:「不過,它其實也算劇情道具吧?我們回家一趟,鍾靜怡得到了地圖和情報,這條蛇,會不會同樣有重要作用?」
白霜行:「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白夜的設計向來嚴謹,很少出現不必要的情節。
既然男孩親手把嘶嘶交給了她,說不定,小蛇能在某個時刻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從而推動劇情。
這是白霜行帶上它的主要原因。
而且,看它的模樣……
似乎有些過於通人性了。
肩頭的小黑蛇扭了扭身子,白霜行抬起右手,用拇指撫摸它腦袋:「謝謝啦。」
嘶嘶用力搖尾巴。
很快,森林裡又一次響起藤蔓的哀嚎。
枝條退開,季風臨握著手裡的小刀,撩起眼睫。
與白霜行四目相對,他無聲笑了笑。
和陳濤一樣,他身上也被劃出數條血口。沈嬋兢兢業業充當醫療補給,遞去繃帶和藥。
幾分鐘後,陸觀潮、鍾靜怡、賀鈺陸續掙脫束縛,出來時,臉色都不怎麼好。
「全員通過。」
陳濤挑眉:「從脫離幻象的順序來看,我和沈嬋、白霜行和季風臨、然後是另外三位,大家都是組團通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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