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腳步又往後退了一下。

這個細微的動作，讓秦潯知道，他這時發現端倪了。

秦潯的陰陽眼能見鬼，也能辨妖。

他也看出來了這個新娘，根本不是人。

陳文說的沒錯。

新娘子就是臭的。

她這幅精緻漂亮的皮囊下，有臭味正在散發出來。

小孩子的嗅覺敏感，對味道總是容易捕捉到的。

新娘雖然噴了香水，但香水能糊弄住大人，糊弄不了小孩兒。

鳳圓確定完了身份，沒有伸手要紅包。

他不要，新娘子卻非要給他塞。

「多給你一個，你拿回去可以買糖吃。」

新娘如陳文所說，很喜歡小孩兒。她這次沒抱陳文，她想抱鳳圓。

她對鳳圓的喜愛，毫不遮掩。

鳳圓往後退了兩步了，但還是被抱了一下。

她只抱了一下，秦潯就從她懷裡把鳳圓給拉走了。

陳文也擋到了鳳圓面前。

他把顏玉手上的紅包都給接了過來。

「阿姨，謝謝你的紅包，我會跟他們分的。」

陳文說著，帶著鳳圓和秦潯出了房間。

出門後。

陳文把紅包都給了鳳圓。

鳳圓本來不想要妖怪的紅包。

可陳文說：「這都是我爸花的錢。」

鳳圓：「……」

鳳圓一聽，小胖手接過了紅包，嗓音甜甜的說了個謝謝。

他們又到了拐角的樓梯處，這兒沒人。

鳳圓口袋裡裝著紅包，他仰著小臉，奶音軟軟的說了自己的判斷：「是妖怪，皮妖，圓圓可能打不過。」

鳳圓一說皮妖，秦潯就給陳文科普了起來。

「你後媽的皮，不是她的皮，可能是別人的。」

「她皮下面，才是她的身體，她的身體是臭的。」

陳文愣住。

他猜測了後媽不是人，但真的親耳聽到，還是覺得心頭打鼓：「你們確定嗎？她，她真是妖？」

陳文跟這個後媽，也是在婚期將近時才一起住了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裡。

他發現了許多詭異的事。

他本來是不迷信的，但在經歷了這些事後，他從堅定的不信，到將信將疑，再到深信不疑。

現在，他嘴上問著秦潯確不確定，其實他心裡頭已經確定了。

「圓圓的判斷不會有錯。」

秦潯對鳳圓無條件的相信，他說道：「你算幸運的了，皮妖要定期換皮，小孩子的皮是最嫩的。」

也是皮妖最喜歡的。

陳文聽他說到這兒，沒忍住，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