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小臉，和狐狸的很像。

只是，這是一張縮小版，且更柔軟可憐的小臉蛋。

「你很愛哭。」

魔看著他的臉，低低道：「你比狐狸要愛哭的多。」

狐狸除了在床上會被他弄哭外，其餘的時刻，狐狸從來都不會掉眼淚的。

也不對。

在讓他去找這隻小狐狸時，狐狸的眼睛裡也有淚。

魔說的話，絨絨一個字都沒有回應。

絨絨本來就不愛說話。

對這個讓他害怕的魔，他更不會開口說話了。

在底下跳舞都要累癱的崽，一看魔在跟絨絨說話，他忙打起精神，沖了過去。

「叔叔，是絨絨給你捶的不好嗎？換我來捶吧！」

鳳圓說話就跟預告似的，他根本沒等魔同意，就自己也爬上了床。

他給魔按摩著肩膀還有胳膊。

按著按著，鳳圓轉轉眼珠，打探起了這個魔的來頭，以及對方認不認識自己的爸爸。

「叔叔，你有沒有見過大鳳凰呀？好漂亮好漂亮的大鳳凰，比圓圓還要漂亮一點兒。」

「狐，狐狐。」

一聽鳳圓問起了爸爸，一直不敢說話的絨絨，也結結巴巴的順起了狐狐。

他是想問，這個叔叔有沒有看到大狐狸。

那是他的爸爸。

兩隻小崽都在問自己的爸爸，他們眼巴巴的小模樣，要是換個人來，估計都要心軟了。

魔沒有心軟。

他只淡淡道：「見過。」

鳳圓：「！」

鳳圓眼睛一亮，小奶音都雀躍了起來：「那你帶我們找爸爸呀！等找到了爸爸，我們的爸爸會報答你的！」

絨絨也點了頭。

兩小隻想讓魔帶他們出去找爸爸。

魔卻跟他們談起了判。

不。

準確來說，他是在跟絨絨談判。

「我可以帶你出去，但我要狐狸。」

絨絨沒聽懂他的意思。

鳳圓也聽得似懂非懂的：「你要狐狸，是要狐狸玩具嗎？我可以給你買的，我有零花錢。」

「我要狐狸。」

魔再次咬重了這幾個字：「我要狐狸再不敢離開我。」

絨絨：「……」

絨絨緩緩眨了眨眼，一雙琥珀色的圓眼睛裡，透著滿滿的茫然。

鳳圓的小腦袋瓜轉的快。

他倒是沒有茫然。

他直接反應了過來：「你是不是喜歡柏寒叔叔呀？你不想讓柏寒叔叔離開你嗎？」

「你是想當柏寒叔叔的伴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