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圓一看見絨絨哭，立馬急眼了。

「絨絨，你怎麼啦？！」

鳳圓跑到絨絨跟前，小胖手給他擦著眼淚：「秦潯說，今天過年，不可以哭呀。」

絨絨哭的眼睛都紅了。

柏寒看著掉眼淚的兒子，心疼的不行。

他想張嘴解釋，但絨絨卻啪嗒啪嗒掉著眼淚，對著赤水問出了問題。

「爸爸，不愛絨絨嗎？」

「絨絨，爸爸不是不愛你，剛才我在跟他吵架。我是亂說的。」

柏寒現在已經後悔死了。

他早上跟赤水吵架，被絨絨給聽到了。

他吵架的時候一向口不擇言。

他說赤水利用了絨絨……

這其實也是埋在他心裡的結兒，但他萬萬沒想到，他跟赤水掰扯這個的時候，絨絨正好把自己畫的新年畫，拿過來要給他們看。

絨絨的畫很好看。

他畫的是他們一家三口……

拿著畫的絨絨，見他們吵架，就沒有敢走上來。

小傢伙站在原地，正好把他們的對話都聽了進去。

等柏寒發現絨絨時，小傢伙已經把畫丟到了地上。

他哭的小臉都淌滿了眼淚。

柏寒想抱他，他卻直往後退。

「絨絨，你大爸爸不知道什麼是愛，他對我也沒有說過——」

柏寒還想解釋，但絨絨已經轉身跑了出去。

柏寒想追，鳳圓攔了他一下。

鳳圓的小腦袋瓜，已經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他的腦袋瓜也有點漿糊。

他讓秦潯去追絨絨，而他沒有急著過去。

「叔叔。」

鳳圓看向赤水，也問出了跟絨絨一樣的問題：「你不愛絨絨嗎？」

赤水的臉色沉默著。

他還在回想絨絨哭泣的畫面。

很奇怪。

他們魔對於子嗣，從來都不在乎的。

子嗣於他們而言，甚至會是和他們競爭的關係。

所以魔生性都不愛子嗣。

可赤水現在的心口很悶，他的目光看著絨絨跑走的方向，剛才有一瞬間，他想把小傢伙抓回來。

就像困住柏寒一樣，他想把絨絨也困在他身邊。

「我不知道。」

在鳳圓的等待下，赤水終於吐出了回答。

他在回答完後，反問了鳳圓：「什麼是愛？」

「你覺得我愛絨絨麼？」

鳳圓：「……」

鳳圓也差點被他干懵。

鳳圓努力板起了小臉，他奶音嚴肅的說道：「愛就是想對一個人好呀！」

「爸爸愛我，爸爸就對我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