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旭不太信。

江旭又問了他最關心的，「你跟陸淵是在一起了吧？」

江旭的這句看穿他跟陸淵的問話也沒讓寧歸曲覺得詫異，因為江旭一直挺聰明的，是第一個看破他gay身份的人。所以現在知道他跟陸淵在一起了，也正常。

只是江旭問的不是時候，如果是昨天，寧歸曲會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再讓江旭保密別讓石文知道。但是現在，他覺得他跟陸淵快分手了。

寧歸曲撐著下巴，後腦勺對著江旭，不說話。

江旭很懂道：「地下情？放心，我會保密的哦。」

寧歸曲：「.......」

寧歸曲剛扭回頭，江旭已經跑了，似乎就是來溜一圈打探打探情報。打探到的情報很讓江旭滿意。

寧歸曲嘆氣。

姑且就當是地下情吧。

寧歸曲等了一會兒，陸淵帶著他的飯過來了。陸淵將寧歸曲的飯放在寧歸曲的面前，又去拿了筷子。

寧歸曲仍舊垂頭喪氣，並且將剛才江旭的一趟打探忘的一乾二淨，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陸淵輕嘆一口氣，「寧歸曲，能不能告訴我你在想什麼？如果是擔心自己的大腦，我們可以明天再去看看。如果是覺得自己怎麼會有這種代入，這種事也不是你能控制的。」

寧歸曲咀嚼著沒什麼味道的米飯，咀嚼完後才道：「都沒有。這種事擔心也沒用，得先等淤血散了後再看情況。我只是在想一件事，一般這種，我們都會經歷一些曲折吧？」

不得不說，有時候陸淵確實不太能跟上寧歸曲的腦迴路。

「什麼曲折？」

寧歸曲放下筷子，認真道：「曲折就是，你發現我有精神問題，絕情拋棄我。或者我不想拖累你，跟你分手。」

陸淵周圍陡然冷了下去，一改溫和模樣，聲音也冷冷的：「你還在想跟我分手的事？」

寧歸曲感覺到一陣寒氣，慫慫道：「當然不是！而且你注意我用詞啊，我是不想拖累你，又不是不喜歡你！」

話音剛落，寧歸曲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後，臉漲得通紅。陸淵周圍的冷氣瞬間消散。

寧歸曲連忙補救伸出他的小拇指，嚴肅道：「是這麼點喜歡！」

陸淵好脾氣道：「可以的。我接受。」

寧歸曲又臊了。死嘴，說話的時候都不跟他打個招呼！

寧歸曲低著頭埋頭乾飯。

「寧歸曲，你考慮的情況都不可能會出現的。因為你最壞的情況就是精神問題，這點事我早就考慮到了，所以不可能拋棄你的。而且，說真的，我如果真的拋棄你的話，你會再跟我復仇吧？」

罕見地，寧歸曲被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