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金並未意識到自己逃過腦袋開花的局面,它緩了許久,總算緩過眩暈,艱難抬起頭,仰視謝琅。
「你誰?為什麼在主人床上?那頭惡狼為什麼不打你?」
經過謝琅一頓友好教育,吞金已經認為內間的一切,特別是床,都是那頭惡狼的所有物,上去要挨打。
吞金環顧四周,驚訝道:「那頭惡狼去哪裡了?」
謝琅側頭看向吞金,左脖頸處有一個整齊的、深深的牙印,他眼睛變成暗紅色,露出尖利的犬牙,聲音沙啞得很,帶著粗氣。
「你罵誰是惡狼?」
「你是那頭惡狼?你居然會化形,天道不公——」吞金意識這個看起來不好惹的蒼白青年就是那頭拍它的惡狼,不敢置信。
然而,它話還沒說完,被靈力卷著,丟出房門。
與此同時,房門啪一下關上,還加上了一層防止靠近的陣法。
「礙事的東西。」謝琅在心中低罵。
溫見雪從被子裡探出頭,眼眶發紅,鬢角濕漉,柔軟唇瓣被咬得紅潤,他聲音因為哭過,又帶著淡淡的鼻音,有些黏糊,說起話,像是在撒嬌。
「它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總是與它過不去。」
謝琅喜歡溫見雪如今的聲音,卻對溫見雪所說之話並不滿意,他蹙起眉,低頭,扣住溫見雪拉住他衣袖的手,舉到面前,舔了舔溫見雪食指指尖。「它要是故意的,我剛才就宰了它。」
指尖傳來濕熱的觸感,溫見雪垂下眼睫,想要抽回手。謝琅滅了燈,躺了下來,側身摟住溫見雪腰,抓著他手往被子裡去。
「反正不許抱它,聽見沒有。」
……
沉重的喘氣聲在耳邊響起,落雪聲慢慢模糊,溫見雪聽不太清。
一切都沒入了汪洋大海。
溫見雪挨著滾燙的身軀,背脊被粗燥手掌撫過,他摸到謝琅戴著的錐形銀耳墜,冰冷精緻,質感很好。
……
臨近卯時時,謝琅清理了兩人之間的狼狽。
卯時,謝琅起身了。
他遮掩住脖頸牙印,整理好衣服,親溫見雪眼角一下,神情饜足道:
「我去大長老處了。」
溫見雪把頭埋進了被間,悶聲道:「滾」。
「遵命,這就滾。」謝琅拾起床榻上的髮帶,放入乾坤袋,換了條乾淨的髮帶,束起頭髮,掐滅房間內的燈,解開防靠近的陣法,打開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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