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宗主宗奸細一事,我本來懷疑是林宗主所為,可如今瞧見劍宗主宗那頭興高采烈吹噓定天宗多看重他們,送了多少多少好東西,我便有些不確定了。」
「你們說說林宗主,這些年提攜了多少次劍宗主宗了?」
岫煙捻起一小揪魚食撒入荷花池,她抬起眼,目光流轉間,有幾分不悅。
「林宗主莫非想將劍宗扶持成自己的附屬宗派吧?它本來就夠強了,若是還把劍宗收入囊中,我們豈不是要被定天宗壓死?什麼事情都要聽林宗主?」
林翡之前不顧岫玉宗利益,強烈要求岫煙,與天水派斷交,導致岫煙心中異常膈應,只要林翡不在,她便要拿出來,說上一說。
「林翡為了打壓劍宗主宗,可以損害我的利益,也可以損害你們的利益。
「他這個人,自私自利,心眼小,高傲,好面子,以為誰都圍著他轉,反正我是不想瞧著他壓我們一大截。」
汪禹和李秀聞言,低下了眼。
岫煙所言,正正戳中他們心思。
他們也不想瞧著定天宗壓他們一大截。
憋屈多年,叫他們看著定天宗越發強盛,直至此生無法超越,未免太過難受。
定天宗此刻已經壓他們一頭,做什麼事,往往是一起討論,然後林翡贊同了,才會行動,而外界談起大宗派,第一個提起得便是定天宗,並非他們任何一個宗派。
他們似乎活在定天宗影子裡。
「啪嗒——啪嗒——」荷花池中的龍魚見岸邊有人,卻久久沒有魚食,忍不住跳出水面,乞討食物。
汪禹斜龍魚一眼,將手中瓷缸伸向池面,翻過面。
瓷缸中的魚食盡數傾瀉於水面,引得龍魚紛紛競食。
汪禹收回手,淡淡道:
「劍宗跟我們幾個大宗派可是有著滅宗之仇,即便林翡想將劍宗主宗收為附屬宗派,恐怕也做不到。其中或許有些什麼誤解。」
岫煙冷笑一聲,「林翡與劍宗主宗交好這麼多年,鬼知道他跟謝霜等人說了什麼,指不定一邊安撫我們在打壓劍宗主宗,一邊把滅宗的鍋甩我們頭上了。」
「在無法擊垮劍宗主宗的情況下,這樣做,既能快速收穫一個強有力的附屬宗派,又能壓住我們這些不聽話的宗派,何樂而不為?」
「若我是林宗主,必然這樣做。」
李秀微微頷首,道:「岫宗主此話雖有些偏激,卻不無道理。聽說幾日前,林宗主侄兒林子音生辰,劍宗主宗劉嶂派人備了厚禮,送與林子音,可真是情誼深厚。」
汪禹蹙起眉。
「……」
岫煙道:「汪宗主若是猶猶豫豫,不肯同我等壓制定天宗,日後被壓死,可別後悔。」
汪禹道:「我沒說不肯同你們壓制定天宗,只是在思考如何壓制。」
岫煙道:「這還不簡單?你我知曉定天宗那麼多事,隨隨便便拋幾件出去,都得叫定天宗大出血。」
「大家都不是什麼剛入世的稚子,拋出事時,做好善後,林翡哪能知道是我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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