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離去後,審訊堂內只剩汪禹幾人。
汪禹拿出傳訊符,走到一旁,同封鎖段家的長老交談了一番,又回來了,他看向岫煙兩人,道:「秀宗主,岫宗主你們怎麼看?」
岫煙抬起眼,笑意不達眼底,道:「什麼怎麼看?汪宗主指得是……定天宗太上長老?」
汪禹道:「我方才問了封鎖段家的長老,說段家目前算平靜,或許這便是太上長老給他們的底氣吧。可是,我想不明白,段家犯下如此大錯,怎麼敢奢求太上長老救他們?」
他說到這裡,語氣都變了,帶上些疑惑。
李秀道:「岫宗主這麼聰明,定然猜到什麼,我們亦猜到什麼,用不著這麼繞彎子,打開窗戶說亮話。」
汪禹眼睛划過一道暗光,道:「我們之前聯手坑定天宗,定天宗肯定記恨上我們,本想著直接毀了定天宗,卻如何也找不到機會。定天宗太上長老贏曦若是也參與了這件事,也不就巧了?」
岫煙和李秀細細思索幾息,看向關押段家主段林鋒的牢房,隨後笑道:「汪宗主,我們一直守在這裡也累得很,不如一同下去喝杯酒,提提神。」
「這邊請。」汪禹站起身。
三人一併離開了審訊堂。
……
金麟宗關押犯罪之人的黑牢修築得四四方方,四面皆有牢房,只黑牢上空正中處開了一個圓。
涼如夜水的月光從這個圓撒下,映得地面亮晶晶。
黑牢內的牢房用玄鐵打造,堅硬無比,外罩一層封印,裡面的犯人都封住了靈力,帶上了鎖鏈,灰敗異常。
牢房走道上,巡邏隊時不時走過,身上穿得暗黑盔甲,閃著冰涼的微光。
段家主段林鋒渾身是倒刺鐵鞭甩出的傷,他的琵琶骨被砸穿,一根細細的暗紅覆符咒的鎖鏈從中穿過,將他釘在牆邊立著的鐵板上,由於傷口尚未癒合,血液不斷往下滴。
他被妖君扯斷的手臂、挖出的傷只是草草敷了點藥,並未做其他處理。
他的手指,古怪地向下垂著,原來是筋骨被盡數絞爛,只剩一層軟皮。
此時,他頭頂懸著一個蔚藍圓球,圓球內不斷溢出水,朝他頭頂砸去。
段林鋒臉色蒼白,嘴唇輕輕顫抖,顯然未失去意識。
白鶴隱了身,立在黑牢鐵瓦覆蓋的地方,它目光複雜,神識透過黑牢上空哪個圓形的孔,看著段林鋒。
段林鋒如此慘狀,它已然猜到。
汪禹三人不是善類,審訊手段自然殘忍冷酷。
白鶴身形輕入鴻毛,拿著收買黑牢執事弟子得來的令牌,輕輕鬆鬆入了黑牢。
它避開巡邏,運轉術法,進入關押著段林鋒的牢房,伸出一隻手,掐住段林鋒的下巴,將他頭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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