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我這樣還能二次分化？這正常嗎？」這話他問的是秦博士。

盛瀾試圖通過與對方的交談，了解到自己的這種異變會不會被判定為異常。

「還是比較正常的。」秦博士又一推眼鏡框，「盛同學的年齡也不大，腺體重新發育會導致二次分化的。至於為什麼腺體會忽然重新發育了……」

說話的同時，秦博士往旁邊瞄了一眼。

那邊，筆直站在那裡的銀髮男人眼眸深邃，不動也不說話，但存在感極強。

秦博士又乾咳了一聲：「我只能說，人類並沒有掌握有關腺體和基因的全部秘密，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盛瀾點點頭，安心了許多。

又問：「那二次分化的話，我會變成什麼樣？」

「這個不好說，什麼都是有一定概率的。」

一邊專心看著數據板、一邊回答秦博士並沒有給出準確答案。

倒不是他故意敷衍，只是出於醫者的習慣，檢查結果沒出來前什麼都不好細說。

只不過下一秒，他就感覺到一種寒冷的氣息瀰漫。

立刻又偷偷向一旁某高個子人士瞥了眼，秦博士連忙補充細說：「不過您已經有過易感期，總歸不會變成O也不會變成B了，您永遠都是A。且與……的匹配度，也不會變。」

話音落下，寒冷要凍死人的氣息驟然消失，整個檢查室都如沐春風。

「哦。」坐在那裡的盛瀾也下意識地唇角彎彎。

他早習慣了郁長官的信息素，且不會受到負面影響，倒並沒發覺這間檢查室內剛剛發生的小插曲。

他只是想到：與郁長官的匹配度不會變呀。那太好了！

雖然是外來人口、之前也不了解ABO，但單單只是兩天社會經歷外加上刷網頁，也足夠盛瀾了解到這個社會潛藏著一種情感衝突——

比如在彼徹星住他隔壁床的大叔，就因為堅持AA戀而患上了信息素紊亂症，不得不經常進醫院。

再比如最近黃金檔正在熱播的某電視劇，講的就是OB戀的故事，明明是愛得很深的兩個人，就因為會有發情期的O不能被B安撫，繼而引發出一通蜿蜒曲折的情深……

幸好自己跟郁長官是OA戀，且永遠都是OA，最起碼不糟心啊！

秦鴻峻親眼看見黑髮青年本就黑白分明的眼，在某一瞬倏地一亮，讓人不禁聯想到群星閃耀的景象，好像頭頂的小呆毛都瞬間富有生機一樣，不禁也想跟著一樂。

少帥是哪兒撿的這麼活力四射的少年的啊……

想想這人竟然能標記少帥。

秦鴻峻又忍不住一通刷新數據板，真想要數據早點出來啊！他現在就仿佛人類發現新星系一樣，特別迫切地想要探知新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