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是為了自己心安?只是為了躲仇家,就打算這麼草率地把我關在渝水?那打算關我多久?一輩子嗎?從小到大,你哪次不是認為公司的事才最重要?」
凌灃聞言,深吸一口氣,喃喃道:「那你說,你的事是什麼?」
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氣氛像是被扔了一捆火紅的炮仗,從頭爆到尾。
凌意舶抬起眼皮,往楚漾身上掃了一眼。
似有一道風從楚漾臉頰上掠過,這風還是燙的。
楚漾眼神直視前方,放緩呼吸,挺直背脊,雙手規範地背在身後,手心往上托,夜風在指縫中流淌而去,有點涼。
凌灃背靠的家族本就有一定的財富積累,再加之同浙商之女聯姻,早年就在沿海一帶做起了進出口貿易海運生意,其占股最多的海運集團長豐航運旗下貨船在鼎盛時期多達百艘,在境內境外都有許多生意往來,最近集團內部起內訌出了岔子,群狼環伺,人人自危,連一向謹慎的凌灃也不例外。
有人揚言要拿凌灃最寶貝的兒子開刀。
風頭若是不避過去,必有人替他收拾他兒子。
凌意舶並非凌灃唯一的兒子,他也從沒覺得那個最寶貝的兒子會是自己。
凌意舶上頭那個哥哥叫凌思岸,是凌灃與前妻之子,同時也是評級達不到S級的Alpha,長相更肖凌灃,人前人後兩幅面孔,為人處世更接近一條陰冷潮濕的毒蛇,曾經以自己負責的東南亞項目缺人為由頭親自找凌灃把楚漾要走,前幾個月剛回國,這段時間也提心弔膽,去滇南找了個隱蔽地界餵大象了。
這麼多年,凌灃對凌意舶一向都是以命令解決問題,對兩個兒子之間的矛盾關係也極其放任,才慢慢養成了凌意舶如此非暴力不配合的性子。
「行,非要強求,我也可以如你的願,」
凌意舶冷靜了一陣,復而彎起唇角,「但是,我有兩個條件。」
思考了幾秒,凌灃泄氣般道:「你說。」
凌意舶朝在場的幾個手下看去。
加上值守在大門口的陳迦禮,在場一共七個保鏢。
六個都西裝革履,站得如松柏筆挺。
這剩下一個……
臉蛋和身形都比另外的人小上那麼一圈,卻是次次將他一擊致命的那個。
楚漾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
他的專注力全落在自己手上。
他的雙手負於身後緊握著,掌心有血,是剛才給凌意舶解開繩結時留下的,斑駁的血跡像是燙的煙疤,是一個個疼痛的烙印。
凌意舶說:「我要向您要一個人。」
凌灃謹慎地隨他望去:「誰?」
凌意舶抬眸掃了一圈,嗓音和視線一同輕飄飄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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