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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意舶半躺著靠在沙發上,單手撐著臉頰,不緊不慢道:「怎麼辦,我頭也痛。」

「宿醉後頭痛是正常的,」楚漾聲音清澈,聽不出半點故意,「我馬上聯繫醫生上門看看。」

說到做到,醫生在半小時之內就上門了,兩個白大褂在別墅門口被搜完身,急匆匆地走進來,看凌意舶陰沉著臉坐在那兒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他們很快為二少爺做完了一套酒後檢查,於是凌意舶就托著臉看他們搗鼓半天最後得出結論:下次少喝點。

醫生還囑咐,二少爺的易感期不穩定,為了避免不可控的局面,那一段時間內儘量不要出門。

臨走時,醫生留下了幾管抑制劑,除了凌意舶所使用的,還有說是因為凌意舶信息素太為強大又太為年輕,對下一級Alpha的壓制經驗不夠足,出於安全考慮,還需要交予別墅里唯一一個普通Alpha陳迦禮注射的藥物。

凌意舶默然不語,氣得去了負一樓的巨大魚缸旁坐著。

他倒沒繼續看他那些四肢與頭顱齊飛的血腥暴力R18電影,只安安靜靜地餵著看了一下午魚。

暫時養在臻境公館的那幾條鯊魚已經差人送回來了。

它們穿梭在他親手設計的宏偉遺蹟中,尾鰭掠過那三兩棵色彩瑰麗的珊瑚,扁扁的海星附屬在厚實的魚缸壁上。

凌意舶從它超長的管足上倒映出自己的眼睛。

「二,二少爺。」

很遺憾,陳迦禮猜拳又輸了,被派來問凌意舶明天出席小島晚宴需要帶幾位保鏢?

凌意舶聽出他的意思,帶誰都可以但不能不帶。

「帶楚漾。」

一條黑鰭礁鯊從凌意舶頭頂靈巧游過。

「就一個嗎?」陳迦禮憂心忡忡。

「應家人的場子,」凌意舶睨他一眼,「我帶一群保鏢是要我去踢館嗎。」

陳迦禮又問:「我們就在場外守著你,可以嗎?」

凌意舶心情突然好起來:「可以。」

陳迦禮在樓梯口站了會兒,嘗試著「得寸進尺」,提出了讓他們另外三個人守在宴會廳門口的方案,最後在凌意舶的「再吵我真的會想把你扔下去餵魚」中快速說完拜拜飛奔上樓。

由於凌意舶一直都在負一樓待著,所以楚漾把和李觀棋的對抗訓練換到了樓上。

陳迦禮跑上樓告狀時,恰巧看見楚漾一個擒臂上勾外加頂肘撞膝大禮包,直接把李觀棋壓在牆壁上,驚得下巴快掉了。

「當保鏢,不是你想為了僱主打誰就可以打誰的,你的存在是為了組織進攻、震懾他人,最重要的不是身手如何,而是抗不抗揍,還要有很強的應變能力和危機意識。以你剛才的距離,當然是理髮師會殺死凌二的動作更快。」

是楚漾在說話。

私人安保最吃團隊協作,相互之間有默契是非常重要的。

「收了錢就要講契約精神,第一任務就是保護僱主的安全,」楚漾頓了頓,「我們可以死,但是不可以錯。」他鬆開卡喉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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