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對著凌意舶又順毛又拍背,感覺沒什麼太大作用,急了不知道怎麼辦,抓過手機撥通謝崇珩的電話。
剛才謝崇珩只是小暈了一下。
應該沒什麼……大礙吧?
一個小小的恍神,手機再次以被收走的方式回到凌意舶手中。
「為什麼還要找他,」凌意舶眉宇間有怒意,開口卻是委屈的,「有什麼問題,你問我不可以嗎。」
「好,」楚漾捏他臉,「僱主易感期到了變成狗了,怎麼辦?」
凌意舶動了動喉結:「訓狗的第一步是什麼。」
「安撫,我剛才已經做過了,」楚漾說,「第二步呢?」
「餵點吃的。」凌意舶的臉在車內光線下忽明忽暗。
「暫時還沒有。」
楚漾的視線隨光源挪動,直至光源落在凌意舶眼眸里,而凌意舶正直勾勾盯著自己的臉——或者是嘴。
凌意舶沒有不合時宜地親過來,只是湊過來聞他。
更確切一點是嗅他。
車裡很黑,呼吸重得能燙傷了人,像是想把他身體裡最後一絲屬於自己的氣味都榨取乾淨,楚漾不自然地別開脖子,手肘橫在二人之間。
「我這裡沒有吃的……」楚漾小聲說。
凌意舶好像並不懂什麼叫適可而止,更不要什麼想觸碰又收回手。
「嘟——」手機響起,應逐潮聯繫的醫療組來了。
楚漾想要下車,凌意舶卻當著所有人的面一直用胳膊摟著他,也不說話,意識沉淪著,又大概能感知到要做什麼,任由楚漾擺布自己的四肢。
直到楚漾按住他的頭,將他的Alpha腺體露出來,他才反應很大地掙動一下。
醫生甩甩手中的一管抑制劑,楚漾在醫療組帶來的照明燈中看見了那太過於粗壯的針頭,出聲阻止:「等一下!」
醫生配合地停下動作,看著他,略有不解。
「沒有細一點的針嗎,」楚漾垂眸看了眼趴在自己懷裡的凌意舶,揉了揉人耳朵,凌意舶果然又平復了些,「這個針紮下去會很痛的。」
「沒辦法,」醫生聳肩,「S級Alpha的抑制針都是這麼粗。雖然我們通常服務於應先生,但凌二少爺也是我們的熟人了,他應該不是第一次打這種針。」
「抱歉。」楚漾像自己要挨針,「麻煩您輕點。」
醫生苦笑了下,攤開手表示沒有更好的緩解辦法。
針頭破皮,液體推進,楚漾的手指插進凌意舶頭頂的發,他聽見凌意舶很重的悶哼。
活了二十四年,楚漾頭一次模模糊糊地感受到什麼叫,心疼。
他對感情的認知一向比較遲鈍,連小時候被森叔帶回家都是跟了一兩年才養熟,在這方面慢半拍的毛病總讓楚漾覺得他的大腦里某一塊地方像蒙上一層布,從外面看不見裡面。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