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楚漾不懂他想表達什麼意思。
「冒號,括弧,表示笑臉。嗯,呀還要打成鴨。」
破天荒的,楚漾又在凌意舶臉上看見和委屈那樣的情緒掛鉤的神色,他沒吭聲,只聽見凌意舶說:「你什麼時候能用這種語氣和我聊天?」
「……」
我只是打錯字了。
楚漾不忍心揭開這個事實,只想找點什麼東西來堵住凌意舶這張嘴,順手把之前放下的櫻桃又拿了起來。
可他被凌意舶越來越近的身體逼得往後退了好幾步,直至整個肩背靠上了做了滿牆的酒窖。
這一面酒窖是半開放式,除了下面的儲酒櫃,上半部分的酒都是敞開放的。
凌意舶離得太近,並且沒有半點打算放過他的意思。
楚漾眼底閃過慌亂,朝腦袋邊擺放的一瓶鉑金酒身包裝掃了眼,英文藝術花體設計瑰麗惹眼——Tequila Ley.925。
是龍舌蘭酒。
不知道是否因為酒窖中各種類龍舌蘭酒擺放密集,還是因為有酒沒擰緊瓶蓋,楚漾鼻尖散開很淡的、甜辛微辣的酒香。
和上次在車上聞到的氣味大差不差。
無路可退。
頭頂一片過於名貴的玻璃酒瓶像懸在頭上明晃晃的劍。
楚漾倒沒去思考他們的價值,只覺得那些燈照反射著光亮在酒瓶之上,而凌意舶望向自己的眼好像藏了一簇初升的驕陽。
藏了感情的眼睛是會說話的。
此時此刻,他好像就在說「你用什麼語氣和我聊天都可以只要你願意和我聊天」。
「張嘴。」楚漾突然說。
食指和大拇指捏住那顆櫻桃,他把這一顆艷紅放到凌意舶的嘴唇中央。
他深吸一口氣,空氣稀薄了。
一時說不準現在凌意舶和他誰更缺氧。
楚漾手腕上的青筋輕輕鼓起,他幾乎是用食指指腹,將那枚櫻桃往前推了推。
再一下一下,揉進凌意舶的嘴裡。
凌意舶含著櫻桃,沒咀嚼,也沒動,只凝視了片刻楚漾停在半空的手指,低頭親吻在根部,乾燥性感的嘴唇順指骨往上。
直到這個吻最後停在指腹的位置。
他才把那顆櫻桃吞進喉嚨。
「其實那也是絕對的服從,我對你的絕對服從。」
凌意舶的聲音又沉又模糊,他們頭頂酒瓶反射的光又好像都灑在了話語上,每個字都在楚漾的聽覺中隨之越發明晰滾燙。
第27章 腺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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