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都是下屬保鏢身份,但畢竟是自己人,凌灃不會過多苛責待遇,專門吩咐過楚漾,如有需要可以用那輛攬勝代步,不會計較公車私用。
謝崇珩在上次事後已親自給楚漾道過謝,甚至還驚動了謝崇珩的母親打過電話來,說等凌意舶的「禁令」解了,一定當面找楚漾再道謝,楚漾禮貌拒絕,只說是職責之內的事,私下見面反而不太方便。
凌灃是個好老闆,同時也是個疑心病重的人,楚漾沒必要冒這個風險……況且他能察覺得到,凌意舶本就不樂意他和謝崇珩單獨見面。
渝水的天氣已進入盛夏階段,出門走動十分悶熱。
楚漾換上短袖短褲,甩甩才用冷水沖洗過的頭,臉上水珠四濺,他從地下室一道敞開的小門內拖出長似蟒蛇的軟水管,試了下高壓水槍的力度,徑直往車庫走。
他繞著那輛身軀龐大的越野車觀察了會兒,又注意到安靜停在一旁乘涼的Urus,不確定凌意舶這騷包往車身外鍍的什麼膜,決定把攬勝開出來再拿高壓水槍沖洗,免得誤傷了凌意舶的大寶貝,他再扣進去十年工資都賠不起。
陳迦禮一聽有拖出高壓水槍的聲音,手痒痒,興奮起來,挽起褲腳下樓就往車庫跑。
楚漾握著水槍手柄,為了方便,將略長的頭髮一股腦薅到頭頂,脖根處的碎發被車身反彈的水流濺濕了點兒,質地柔軟的白短袖貼在身上,頭頂強烈的陽光把這一切都打出一種半透明的光澤。
楚漾把白短袖往上捋了點兒,抓起衣擺往腰腹一拉拽,打了個結,露出半截腰身和腹肌。
看得出來,他的衣擺已經打濕了水,還很皺,再不捲起來,等會兒車洗完還得沾濕更大一片。
今天的渝水難得一遇,天空只有藍白兩種色調,空氣漂浮在身上,密密麻麻的熱。
水槍軟管一路繞過花園蜿蜒到別墅門口,像一條色彩鮮艷的蛇。
楚漾先踩在踏板上洗完引擎蓋,看陳迦禮興致勃勃地過來幫忙了,點了下頭。
陳迦禮一句廢話沒說,默契地接住楚漾扔來的毛巾,先去把用水反覆沖洗過的地方擦乾,一邊大開大合地動作,嘴上也不停:「漾哥,要洗車你說一聲不就行了,保管提前給你洗好,哪用得著你親自洗啊?」
「我自己洗也就十來分鐘的事,沒必要。」楚漾答。
況且等會兒你們還得陪凌意舶打沙灘排球呢,遇上這麼個精力充沛的老闆,夠你們受的。
但這句話他沒說,怕這小孩兒一聽這話,整張朝氣磅礴的臉都得皺成一團。
「這有什麼?」陳迦禮一雙眼笑得又彎又討喜,「等會兒你一走,我去把另外兩輛車也洗了。」
「行。」楚漾想了下,凌意舶以前就有自己洗愛車的習慣,又摸不准人的心思,「你最好提前問一下他,他不一定能讓別人碰他的車。」
陳迦禮愣了下,笑了,「二少爺真是講究。」
楚漾不置可否,放在褲兜里的手機輕微地震動一下,是撥動和弦的鈴聲,和其他人的都不一樣。
他沒否認陳迦禮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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