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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漾終於溫聲喊他。

「在呢。」

凌意舶粗喘著,像被施了某種魔咒,一下就動不了了,低下頭顱,兩人額頭抵在一處,都粗喘著氣,誰也不敢看誰,心念隨海面潮漲潮落般起伏一陣。

楚漾迷濛著眼眸,有些控制不住,抬手抓住凌意舶的頭髮,收緊五指,想把他的後腦勺拉拽得離自己遠一些——

就因為這麼個動作,凌意舶吃痛,呼吸一沉,反而頗為受用,銜什麼物件似的,低下頭,一下子叼住楚漾的唇角。

就真像草原上什麼捕捉獵物的大型貓科動物似的,輕輕咬住一小處皮膚,拉扯。

楚漾吃痛,沒躲。

凌意舶光碰著,也不動,只親,不糾纏著吻,看楚漾根本沒有半分閃躲的反應,又親了兩下便很沉地笑出一氣,眼神發亮。

男人的嘴唇和眼睛一樣滾燙:「這是家裡人叫的。」

楚漾驚惶抬眼:「嗯?」

「你叫了,你以後就要對我負責。」他說。

第33章 咬痕

負責。

好厚重的一個詞。

別說是對凌意舶負責了, 楚漾自認為他的人生態度有時候都叫自暴自棄,對自己負責都做不到。

但他現在沒功夫想這個事。

問題是,剛才凌意舶親了他一下。

或者說咬了他一口。

這樣的力道和舉動是愛恨交加的, 況且凌意舶現在不在易感期, 說明他腦子清醒, 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盯著人眼中的直白烈火, 楚漾突然不明白凌意舶這人,到底是長大了還是沒長大, 為什麼還和十來歲一個模樣?

他無言以對, 想什麼就說什麼了:「你幼不幼稚……」

凌意舶低頭用鼻尖碰他, 按著楚漾的後腦勺不讓他躲。

又問:「我咬你一口就叫幼稚?」

對啊。

那可不就是叫幼稚嗎。

三年前易感期就咬過他一口, 那咬痕因為閃躲落到了腺體下方一寸的位置, 到現在還沒消, 沒消就算了,在國外被凌思岸穿小鞋單獨叫進船艙, 那咬痕給凌思岸刺激得不行,懷疑他是Omega偽裝成Beta, 非要按住他看看腺體——

在做完手術之後, 傷口恢復,為了避免手術痕跡留下禍患, 楚漾自己拿了把軍刺弄壞傷口,等皮肉重新生長成刀疤的形狀。

可凌思岸是個眼尖的,知道他後脖頸有傷,想看個清楚, 還沒等楚漾的刀疤長好, 紗布連著皮肉一起撕下來,疼得楚漾眼睛都紅了。

當日在船艙, 其他手下都被凌思岸揮退了。

凌思岸居高臨下,看著楚漾裝出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冷笑著,說:「誰能拿著刀近你的身?你沒事兒割自己脖子玩兒?楚漾,你別把我當傻子。」

他一直都不懂,為什麼自己身邊儘是些草包保鏢,而父親凌灃不給他一個長子配備如此精英,反倒要將其給次子作為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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