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三十出頭,家裡有老婆有孩子,正是上升期,自然明白光待在凌意舶母親身邊沒有什麼出頭之日,而且她經常在山裡一住就是一個月,許多保鏢已叫苦不迭,覺得沒有上升空間,只有年紀稍微大點兒的、資格老的,心能靜得下來,才能在那地方待得下去。
楚漾「嗯」一聲,抬眼望向窗戶外碧波萬頃,道:「我會和二少爺提起。」
周渡將頭埋得更低了,音色欣喜:「謝謝楚首席。」
原本看不出什麼情緒的臉色忽然變了變,楚漾的目光又冷又沉:「但我希望你不是在拿什麼事情為要挾。」
「當然不是,」周渡連忙解釋,「楚首席,我周渡做事優柔寡斷,講究迂迴和追求平衡,最大的毛病就是不夠利索,而您又是鐵面無私的人,所以凌總才會叫我來制衡您。今天我既然提了,那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嗯。」
「至於別的事……我確實是不清楚。」
楚漾說:「你想要跟在凌二身邊,就得明白他有多討厭背叛者。」
一旦被長豐集團以背叛者的罪名除名,那在圈子裡基本不可能再從事相關的行業了,都是吃這口飯的,楚漾覺得有必要再提醒一聲。
周渡回答:「是。」
「那你去吧。」楚漾在書桌邊坐下來,攤開外出計劃表,動動手指,「今天由你去給凌二匯報大少爺那邊的動態,順帶問一下他明天要不要出門。要出的話,我們早做打算。」
「是,」周渡說,「等回了首都,我們的安保隨行是不是會增加人手?」
「是吧。」楚漾給了個模稜兩可的答覆。
周渡輕嘆一口氣,說:「其實二少爺每次出門要帶一大堆人挺麻煩的,做什麼都要被監視。等回了首都,恐怕凌總對他的限制會更多一點。」
楚漾點點頭,沒否認:「是吧。」
其實周渡完全想錯了,凌意舶是什麼人?
曾經三十來個保鏢地毯式找人那樣在大學城那一片搜他,楚漾第一個發現蹤跡,卻被還在念大學的凌意舶拽住胳膊拉進小巷子裡。
準確來說是兩棟低矮樓房的間隙,只能勉強側身共兩個人通過,人一拐進去,面對面,胸貼著胸。
才剛成年的凌意舶強勢又蠻橫,做事不留餘地,一條腿插進楚漾的腿間,將其分開,楚漾根本無處逃跑,耳麥被掐斷了信號,而樓房間的通道又過於狹窄,楚漾手腳被縛,連手機都沒機會在凌意舶眼皮子底下掏出來。
再回憶起來,他只記得那天的天空陰沉沉的,烏雲籠罩著首都大半個城區,雨季連綿的雨水潮濕無比,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飛濺起的水花打濕了兩個人的褲腿。
近在咫尺的呼吸也變得濕潤了。
楚漾被捂著嘴,炙熱急促的呼吸一下下地噴到凌意舶掌心,他聞不見凌意舶刻意釋放的信息素,瞪著眼睛,腿倒是沒被鉗制著,可又不能真一抬腿頂到二少爺胯下,只能聽凌意舶湊近了,一雙眼笑起來試探著問,信息素還真對你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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