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疼。」那保鏢又抱怨。
「年紀小就是嬌氣,」森叔緩和氣氛,「和小陳一樣吃不得苦。」
楚漾站得直直的。
他皺起眉,扭過頭來看了森叔一眼:「他其實還行。」
言下之意,陳迦禮現在是我這兒下面的人,您別當著我面說他不好啊。
森叔道:「這就護上了?」
這孩子性格硬心軟,現在這麼早就把手下護上,學不會撇清干係,以後不知道得吃多少虧。
李觀棋心思提溜一轉,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無視掉那位保鏢的不友好,往前跳接了這位保鏢的話茬:「是吧,我說大少爺就是磨磨嘰嘰的,不像二少爺,做事快得很,出門絕對不要我們等,說幾點走就幾點走,有時候八點出門他五點就起了!」
「真羨慕。大少爺經常讓我們等好幾個小時,飯都沒得吃。」那人說。
「那這哪兒能叫上班啊?這叫虐待。」李觀棋煽風點火。
「哎。那你們輪休也正常放?」
「放啊,渝水回首都坐高鐵才一個多小時,我半個月就能輪上一天呢。」
「操,」那位保鏢沒忍住罵出電流滋滋聲,「真爽啊,我都四個月沒回家了。」
「你們缺人手?」李觀棋問得心惶惶,可別把他調去。
那保鏢道:「不缺,純粹就是剝削。」
資本主義的剝削,將付了薪水的牛馬運用到極致。
李觀棋咳嗽一聲,將背脊打得更直:「天呢。我這周末都又要休假啦。」
保鏢:「哎。」
李觀棋:「不要嘆氣啊,兄弟,做我們這行,最重要的就是跟對人……」
先前起了范兒又被打斷的那位保鏢再次煞風景:「你們,你們最好都少說幾句。」
機場裡路過的旅客們時不時看他們幾眼,躲遠,或者拖著行李箱快步走開,也有拿手機偷偷錄他們像的,一邊夸一邊拍。
沒有森叔的指令,保鏢團隊雷打不動地站著,沒人知道他們在耳麥信號里在悄摸吵嘴。
楚漾在旁站立著,背脊肩頸挺拔如小白楊,那對放在杜賓犬腦袋上更合適的耳朵又立起來仔細聽著耳麥里的對話,忍著笑,靜默不語,心想還好他今天往機場帶來的是李觀棋。
這小子就是憋著焉兒壞。
如果要是帶的陳迦禮來,又調侃又炫耀的,跟藏獒似的Alpha要跟人打起來拉都拉不住,不知道怎麼收場。
也就是考慮到陳迦禮性子跳脫容易出岔子,再加之森叔在場,凌思岸膽子再大也不敢在森叔面前對自己出言不遜,楚漾才主動請纓要代表凌意舶這邊全程護送。
出門前凌意舶還鬧了一陣,不想讓楚漾去,又不得不妥協,因為拋開那些噁心事不說,楚漾曾經在凌思岸手下做了三年的事兒,是最好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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