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化時間」這個問題總算是被一通集團總部打來的電話搪塞過去,楚漾確實還沒想好挑個什麼合適的時間開口。
但,不能隱瞞太久。
人的容忍度是有限的,凌意舶能忍受一次隱瞞,不代表就該被糊弄第二次。
凌意舶裸著上身站在落地窗前接電話。
楚漾下床,坐在床沿緩了會兒,才從床腳凳上翻到幾件能穿的衣服。
皺巴巴的,手洗過的制服。
他埋頭聞聞,鼻尖隱隱聞到了股檀香,像是凌意舶放在主臥浴室里的洗衣液味道。
真行。
又開車又擋刀又幫忙洗衣服的少爺,這要傳出去讓凌思岸那幾個怨種保鏢聽了去不得氣個半死。
電話掛斷。
「楚漾。」
一般凌意舶突然這麼叫就是有正事兒了。
「在。」
「今天叫溫姨把別墅簡單打掃一遍,明天不用來了,這個月工資照發。」凌意舶沉思幾秒,「我們一行人後天啟程回首都。」
「是。」
楚漾對這個決定並不意外,他也接到了凌灃已準備回國的風聲,「回首都準備住哪兒?」
「住家裡。」
凌意舶又扶著床沿俯身下來,鼻尖挨著人鬢角蹭兩下:「漫合那套。」
話音一落,凌意舶當真又把他當什麼精巧花束一樣碰了碰:「怎麼碰你哪兒你哪兒就紅啊。」
「……胡說。」楚漾眼皮微紅。
「你在撒嬌嗎。」凌意舶收緊雙臂,懷中留出的可呼吸空白區域不多。
他肩胛肌肉夯實,臂膀那一塊還纏著線頭亂竄的紗布,白花花的。
這人簡單包紮一下,都能把紗布搞成時尚單品。
抬手想抵開他湊過來的親密動作,楚漾又擔心碰到紗布包紮的傷口,沒辦法,只得讓凌意舶賴皮地懷抱著,繼續當「貼身保鏢」。
那傷口楚漾當即就已經看過,刺目猙獰,不算深,以凌意舶的體質不算大問題,只是新傷癒合成新肉需要過程。
可那傷口留在那兒,隨時都在明晃晃地提醒他——
你沒保護好他。
你不是個合格的保鏢。
知道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楚漾回過神,問他:「漫合?」
漫合那套房子,大平層,是凌意舶十八歲時凌灃花大手筆贈送的禮物,算是大大小小資產中最耀眼奪目的產權之一,而在楚漾的就職期間裡,除去凌意舶的大學階段,大部分的時光都是在漫合度過的。
他聽森叔說過,那套房子二少爺許久沒去住了。
現在又突然說要回去?
「對啊,漫合。」凌意舶重複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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