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傷口畢竟有那麼深,恢復是需要一段時間的,」醫生苦口婆心,「疤痕這麼長一條留在這裡也不好看……」
凌意舶沒接話,只點了下腦袋。
他一根手指撐著額角,閉了閉眼,沖楚漾勾了下手,示意人過來。
醫生們在收拾監測設備。
楚漾行至凌意舶身邊,在沙發扶手側方半蹲下來,肩背挺拔薄削,眉眼低垂,下巴尖尖的,一副聽話模樣。
他襯衫扣子扣得極為規整,袖扣配以一枚色澤溫潤的白貝母,手握成拳放在膝側,恭候聽令。
只有凌意舶知道那拳風有多勁道。
凌意舶沉聲:「讓他們給你也看看,好不好。」
楚漾顧左右而言他:「凌總手眼通天。」
「醫療組的人早被我換了一批了,」凌意舶握住他手腕,指腹在腕骨上來回磨蹭,又輕按到凸起的青筋上,「這點你可以放心。」
「他們來是給你換藥的。」楚漾搖頭,「還要監測一下你的下次易感期。」
凌意舶勾著唇角意味明顯:「易感期還需要測嗎。我怎麼覺得現在就是。」
楚漾:「那給你扎一針好了。」
凌意舶:「你扎的話可以。」
「……」
幾乎不可聞地嘆一口氣,楚漾難得外露出心疼的情緒,目光牢牢鎖在凌意舶受傷的位置,說:「你還是先好好養傷。醫生說的對,這麼長一條疤露在外面不好看。」
「你不要有壓力,就當是勳章。」
「嗯?」
「是我保護過你的勳章啊。」
楚漾怔了怔,停住手中記錄注意事項的動作,筆尖一歪,甚至劃出了條印記很深的弧線。
凌意舶用很隨意的口吻,就這麼說出了這句突然烙在楚漾心底很重的話。
等醫療組走了,楚漾收拾好治療傷口的後續藥物,將其規整到醫療急救箱裡,在偌大的客廳內找了個醒目的位置放好。
天色不早了,等收拾完這些他得回長豐集團的保鏢宿舍去。
凌灃還未回國到港,自己再次分化成Omega的既定事實還沒向凌灃匯報,他不能聽凌意舶的命令像曾經一樣在漫合住下。
連森叔都還不知道。
楚漾還沒找到一個合適的契機去說。
「你就真的不能搬過來麼?」凌意舶從背後抱住他,委屈的嗓音發啞,溫熱氣息拍打在頸窩處酥酥麻麻的。
「我是Omega的事情,集團上下早晚都會傳遍,」楚漾沒推開他,「凌總和森叔應該都不希望有人說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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