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楚漾拉拽下領口,淡然笑了笑,「我是他的Omega呢。」
梁時予微微睜大眼。
楚漾抬手,指端指著腺體下的咬痕,以一種極為放鬆的語調道:「這是凌意舶先生咬的痕跡,有好幾年了。我腺體發育得不好,所以他一直沒咬成功。」
監察官皺眉,掃了眼梁時予身後醫生胸前的標識牌,眯了眯眼。
醫生點頭,道:「楚先生的腺體殘缺情況屬實。」
楚漾不等監察官應允,抬手推開病房門,只推出一條能進人的縫隙,眼底仍含著笑,態度難得鬆弛:「所以,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簡而言之,給一次標記的機會。
這是監察組在職責範圍內可以行使的通情達理。
監察官不語,後退一步讓出空間,點了點頭,默許楚漾再進一次病房。
可下一秒,楚漾勉強笑出來的表情凝固在唇角。
他看見門邊佇立的,僵硬的人影。
他被一股力道拽進門內,病房的門「啪」一聲牢牢關上,巨大的木板震顫甚至驚動了簌簌作響的玻璃。
楚漾靠在凌意舶肩膀上,眼睛盯著病房內天花板上的白熾燈光,在極大的精神壓力下突然落入愛人懷抱的那種衝擊讓他大口大口喘氣,拼命地想壓抑住眼淚與恐懼。
他聽見凌意舶很沉的嗓音:「原來……那是我留下的痕跡。」
他還聽見自己在悄聲說:「我應該讓陳迦禮下車去看的,我應該不管凌岑楊,我應該不同意你今晚上曇山,我應該……」
他不知道凌意舶有沒有聽他說。
他只知道凌意舶扣住他的後腦勺,兩人粗喘著氣對望,對視,或者說是狠狠地要把對方看進自己的眼底——
視線之外,看不見就丟了。
楚漾無法形容親眼目睹一滴血砸上凌意舶眼皮的傷痛,他那時候根本沒時間分辨那滴血是誰的。
凌意舶喘息聲很重,周身沒有半點龍舌蘭的味道。
他寬大的手掌抹過楚漾的後脖頸,又從頸窩滑到下頷,拇指使勁捏住那尖削漂亮的形狀。
凌意舶摟著他往病床上退,單手將楚漾抱上病床邊緣坐著,又低頭去吻楚漾的喉結。
原本已經扯爛的領口更加凌亂不堪。
凌意舶半蹲著身子,握住楚漾的半邊脖頸,嘴唇極盡克制的、卻又像近乎失控地在肩頸部位的皮肉上輕咬。
「無需自責,楚漾……」凌意舶沉聲,「你也需要人保護的。」
空出一隻手來反扣凌意舶的腦袋,楚漾從撫摸頭髮的觸感上得到了一些安慰。
他深吸一口氣:「不是這樣,不該是這樣。」
凌意舶的眼神逐漸清明:「可你值得這樣。」
楚漾控制不住身體的後仰,手肘撐在病床上,眼神冷清,呼吸卻是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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