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逐潮點頭,伸手去拽謝崇珩的袖子:「好。」
「哎,等等。」
凌意舶又叫住他們,回身去沙發上隨手抓了件乾淨短袖套上,朝大陽台的方向抬了下下巴,「你們再多站個五分鐘。」
應逐潮問:「怎麼了?」
「楚漾打電話呢,和他養父。」凌意舶垂眼,斜靠在門框邊,手指不安地捲起背心衣擺,捋起一點又放開。
反覆重複了兩三次這樣的動作,他才繼續說:「可能……在談什麼我不方便聽的內容。」
應逐潮詫異:「還有你不方便聽的?那上下都可是你的人。」
「我就是不想把他框在這樣的限制里,」凌意舶挑眉,「我不希望他對我是因為順從。」
應逐潮搖頭:「搞不明白你倆到底誰更像看門的那個。」
凌意舶一愣,笑開了:「這還看不出?我啊。」
窗外雨已停了,楚漾挪開手機屏幕看了眼通話時間,已經有兩三分鐘。
他和森叔都是話很少光做事的人,平時有個什麼指令直接就下了,照辦就行,極少有打電話溝通那麼久的時候。
來電閃爍的那一瞬間,楚漾心也跟著跳了下。
「你真就想好了,要留在凌二身邊?凌總那邊已經得到你再次成為Omega的消息,他也已經開始防著我了。」
看來,消息還是晚了好幾天。
有沒有可能,每個人的人生,都要有一次想要重來的機會。
留在凌意舶身邊,並不意味著妥協。
通話里,中年人的聲音疲憊沙啞,楚漾聽得揪心。
「不管如何,貿然離開對我來說都不是長久之計,」楚漾沉聲,「叔,我想真正地遵循內心去選擇一次。」
現在集團內部正亂著,他無論如何都不該走。
不管兩人是否心意相通,自從楚漾回到凌意舶身邊再次成為左膀右臂起,他就答應過不會再那樣離開。
森叔深呼吸一口氣,緩緩道:「可我只有這一次機會。」
難言的酸楚如鯁在喉。
楚漾知道森叔和凌灃是僱傭關係,這麼多年就是給錢,然後辦事,拋開多年來積攢下的情誼,兩人淺顯點兒說就是老闆和員工。
森叔做事忠誠、專注,說是凌灃絕對的心腹也不為過。
可要被帶走的那個人是凌意舶的媽媽。
趙鏡如獨居曇山已久,物質生活雖然豐裕,但精神生活過得並不太好,楚漾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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