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豆花,箭毒蛙,藍槍魚……」楚漾說著自己都笑了笑,「百事可樂?」
凌意舶說:「是啊,那麼多。」
楚漾眼眸徹底彎起來:「我還能說好些。」
凌意舶點點頭,被楚漾難得主動活躍的情緒調動得也笑了,陳述:「所以它可以是任何事物,不必把它局限成什麼。」
然後,他聽見凌意舶很深地吸了一口氣,那口氣溫熱、漫長,慢慢地被凌意舶盡數吹散在肩頭,留下一片浸入肺腑的餘熱。
他能聽懂凌意舶想表達的意思,心更揪得疼了,他不想凌意舶為他考慮這些的。
楚漾側過臉親親凌意舶的:「我一定會。」
不過這枚胸針的圍鑲……和凌意舶那枚艦船胸針有相似之處。
楚漾沒有去取下腰間的腰鏈。
腰鏈很輕,戴著沒有什麼不舒服,凌意舶既然喜歡,那他就時不時戴著好了。
楚漾忍不住問:「我記得你有個很像的?」
凌意舶的思路很霸道:「反正現在看來是情侶款了。」
還不等楚漾說要再欣賞欣賞,凌意舶取出放在絲絨盒裡的艦船胸針,真是他去燕合亭參加應逐潮家宴時所佩戴的那款。
因為和凌意舶本人實在是太搭,所以楚漾記憶猶新。
楚漾站累了,坐到換鞋凳上,凌意舶卻貼著他腿蹲下來了,像在為國王獻寶。
他說:「這是我滿二十歲那年,自己設計圖紙找人做的。」
楚漾知道凌意舶有喜歡搞這些小玩意兒的愛好。
他想起渝水別墅魚缸里巨大的亞特蘭蒂斯水景,突發奇想,要是凌意舶不是坐在如今長豐集團這個繼承人的位置上,設計行業應當有他一席之地。
凌意舶仰頭笑起來:「挺配的?」
「嗯,」楚漾眼底放光,「和我們的名字一樣配。」
楚漾想起自己名字的由來,未覺不適,轉念一想現在兩個人的關係早就已經為兩個人的姓名添上了一層別的含義。
真正意義上的糾纏、互相成就,難捨難分。
凌意舶讚揚:「嘴真甜。」
「對了,阿珩突然過來,我差點都忘了一件事。」楚漾起身走到放飾品的展示櫃邊拿起自己隨手放在上面的手機。
凌意舶問:「什麼事?」
楚漾沒吭聲,背對著凌意舶,呼吸放沉,腰間銀鏈隨身體搖曳起漣漪,泛紅的耳朵出賣主人的羞斂。
那種銀白裝飾在他那處,像白雲飄影過山間。
他拿自己手機給置頂的凌意舶發了一條語音過去:「我好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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