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誠心建議，「要不以後我來出力吧，我不嫌棄你，真的。」

穆境予無語。

拍拍他腦袋，敷衍道：「趕緊收拾，晚點會有暴風雪，我們得離開這裡。」

光著膀子打開飛行器，眨眼不見人影。

紀雲停：「……」

呸。

冷風灌進來，凍得他一個哆嗦。

他趕緊關門，開始擦洗換衣服。

半個小時後，收拾乾淨的倆人啟動飛行器，離開雪山頂。

臨走，穆境予還將飛行器環繞飛行一周，讓紀雲停對著地面一頓拍錄。

接下來，倆人飛進沙漠區，挖了幾株耐旱植物；又飛去戈壁灘看風化岩，再繞了個圈，飛到草原區，抓了兩頭四蹄目的動物嘗試騎行……

刨除休息時間和精神力咳咳時間，他們把這三天塞得滿滿當當的。

返程的時候，戀戀不捨的紀雲停甚至開始計劃下一次行程了。

穆境予看了眼他猶自滴水的淺灰色色頭髮，道：「先把頭髮吹乾。」

倆人方才又折騰了一場，紀雲停看附近有河流，過去沖洗了一遍，現在頭髮還在滴水。

紀雲停聞言頭也不抬：「一下就幹了，不用管。」手裡繼續劃拉光屏看普爾星的衛星圖。

穆境予：「……」

再看一眼滴水的淺灰頭髮，忍無可忍，將飛行器設置自動航行，轉到後邊翻出一塊毛巾，親自給他擦頭髮。

紀雲停抬頭，眉眼帶笑：「謝謝上將！」

穆境予頓住。

紀雲停已經再次低頭翻光屏。

穆境予捏住他下巴，抬起來，皺眉打量他：「怎麼還叫我上將？」

紀雲停眨眼：「有什麼問題？你不也叫我紀老師嗎？」

以前還聽他偶爾向別人提起「雲停」倆字，最近都沒聽到了。

穆境予：「我以為你喊著當情趣。」

紀雲停：「……」

他瞬間反應過來，「難道你是？！」

穆境予挑眉：「不然？」

紀雲停：「%E%#*%*」

穆境予：「……你這表情罵得挺髒的。」

紀雲停死魚眼：「你知道就好——以後除了公眾場合，麻煩你換個稱呼，不然我無法直視『紀老師』三個字了。」

穆境予失笑，低頭啃他一口：「行。」

然後含著他的唇，含糊道，「你也要換一個，你現在叫我上將，我都要石更了。」

紀雲停一腳把他踹開。

……

早上十點，飛行器順利著陸軍區某個停機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