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停尷尬：「沒。」

然後試圖拉開他胳膊往外挪，「我想——」

感受到某些人的……變化了。

穆境予宛若未覺，再次詢問：「想吃什麼？」

紀雲停：「……我要點餐！」

「好。」穆境予終於鬆開他，翻身下床，去拿手環點餐。

紀雲停微鬆口氣，然後艱難起身。

浴室就在數米外。

他偷偷看了眼套了條褲子背對著他點餐的穆境予，忍痛爬下床，一步三停地挪進浴室——草，噓噓都痛，他昨晚——是昨晚吧——不是，他究竟那啥了幾次？

不過某個部位竟然還好。是擦藥了嗎？

情侶親熱很正常，尤其是他早就覬覦穆境予。

但他上個廁所都痛，是不是有點誇了？

他挪到洗漱台前，又被自己嚇了一跳。

嘴巴腫了就算了，眼睛怎麼也腫了？

他仔細回憶了下……似乎……好像……是哭的？

他臉都木了。

他實際年紀跟穆境予差不了幾歲，怎麼就……

啊啊啊啊啊好丟人啊！

紀雲停自詡穩重成熟，醉酒cos癲猴就算了，在男朋友面前哭得稀里嘩啦什麼的，簡直要命。

穆境予會不會覺得他娘唧唧的？

紀雲停越想越頭大，在浴室里刷刷洗洗，還拿毛巾沾濕敷眼，希望儘快消腫。

直到門被敲響。

「好了嗎？餐點送來了。」

紀雲停恍然。忘了高科技社會的效率了。

他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扔開毛巾過去打開……一道門縫。

一套衣服遞過來。

紀雲停忍不住彎了眉眼。他男朋友真貼心。

他隔著門板道了聲謝，迅速把衣服拽進來。

齜牙咧嘴穿好衣服，再磨磨蹭蹭出來。

穆境予已經在客廳矮桌上擺好餐具，正看著他。

紀雲停尷尬不已，避開他視線挪過去。

再繞過他，從桌子另一邊走到沙發邊。

穆境予眸色沉了沉。

紀雲停沒有察覺，小心坐到柔軟的沙發上，確認沒啥問題才鬆口氣。

偷覷了眼對面落座的穆境予，他跟著摸起餐具，往另一邊側了側身，不讓對面看到臉，才彆扭開吃。

穆境予瞬間冷了臉。

客廳牆上那造型華麗的時鐘告訴紀雲停，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他最後的記憶還停留在炫彩的酒吧場景里，當時也才九點多。

也就是說，他餓了一整天了。

紀雲停更顧不上說話了，悶頭狂炫。

安靜無聲的早午晚綜合飯終於結束。

紀雲停小小打了個飽嗝，感覺自己終於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