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當時只是借用自己感興趣的科目達到學語言的目的而已，但諾維安不知道啊。

諾維安頓時沒了笑容，滿眼心疼：「嗯，那些破大學不讀也罷。」

這是想到哪兒去了？紀雲停無奈轉開話題：「叔叔，你真打算要走了？」

諾維安：「嗯，你的身體這麼差，我得抓緊時間。」

紀雲停眨眼：「我體質也不差啊。」

諾維安瞪他：「你忘了你腦子、心臟里的那些淤血了嗎？奧利弗老師他們通過醫療系統查到了你小時候的就醫記錄，按照你當時的檢查數據，你的體質至少也有一個C+++，甚至可能上了B，現在掉了兩個等級，肯定是因為那些淤血。但病因至今沒找到，所以大家推測是基因缺陷的急性發作，只是不知道你當時是怎麼熬過來而已。」

說著，看著他。

紀雲停撓了撓頭：「不知道，我應該是昏迷過去了，但當時忙著打理爺爺的事，沒顧上。」

諾維安更心疼了：「都怪我——」

「叔叔，」紀雲停連忙打斷他，「我想打聽一點小事。」

諾維安立馬坐直：「你說。」

紀雲停：「我聽說聯盟長期研究黑洞，並且還送過人進去，尼德蘭叔叔現在不是議會主席嘛，我想問問他知道多少。」

諾維安皺眉看他：「這是好多年前的議會公約了，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家上將的媽媽也是因為參加這個實驗犧牲的。」

諾維安：「噢。」

紀雲停好奇：「什麼是議會公約？」

諾維安：「議會所有成員加上四大軍區上將、副將，所有行政星球負責人共同公投擬定而成的條約，有嚴格的議程和規則、特定的經費和執行單位，需要進行長期作戰，不管是變更還是作廢，都需要達到同等公投規模的約定計劃。」

「這個公約就是個燒錢的貨，短期內也見不到效果，你尼德蘭叔叔可嫌棄它了。」

紀雲停：「……噢。」

諾維安：「你想問什麼？」

紀雲停只是想岔開話題，隨口找的理由，哪裡有問題——

不對，他真有。

他問：「黑洞每年傳送過來這麼多星獸，研究黑洞的負責單位沒有什麼說法嗎？而且，我曾經聽上將提起，中丨央星和好幾個繁華星球都有那種地下拍賣場，拍賣各軍區星獸屍體，在南境軍的時候，我們還遇到有人走私星獸屍體。」

「上將他們猜測這些人員可能是已經知道食用星獸的效果，偷偷摸摸進行。」

他看著諾維安，「尼德蘭叔叔知道這些嗎？」

諾維安秒懂，皺眉道：「你是說，這些走私可能是跟這個公約組織有關？」

紀雲停：「嗯。畢竟各大軍區的星獸都有固定的材料、醫藥合作公司，我前段時間在折騰招商會的時候查了一下，這些醫藥公司的精神力製劑，都是跟一個公司購買的專利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