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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世子要什麼保證?只要差不多的數目,下官都可以答應。」

橫豎出錢的不是他,穆國公府狠狠爆許閣老的金幣,與他兩袖清風的高學士又有何干?

「穆國公府深受皇恩,怎麼會在乎那一點黃白之物呢?」世子強行將目光從一盒子的黃白之物上移開,「學士可能不知道,昨夜閆東樓小閣老便曾派人到我府上交割這一次朝貢貿易的利潤;那時我便勸他,貿易里的一分一厘都是天恩,應該盡數上交朝廷;咱們能有一份俸祿在,已經是仰仗君父的恩典了……」

穆祺入閣後強力推動了昔日與小閣老擬定的方略,閆黨的局勢亦為之一緩。閆東樓做人敞亮,當晚便派人送來了一萬八千兩的銀票做謝禮——當然,小閣老也沒有傻到赤眉白眼的硬生生送錢,這一萬八千兩名義上還屬於朝貢貿易的正當分潤;是承包了使者接待事務的豪商們按約定交來的分成。按原本的規矩,是世子與小閣老五五分成,每人各得九千;但現在要感激世子的援手,就主動請國公府包圓了這一萬八。

一萬八千兩當然能解煉丹的燃眉之急;但穆祺思索良久,還是派人將銀票一分不少帶了回去,並特意囑託小閣老另做分派——其中一萬兩以上供的名義進獻給飛玄真君的小金庫,另外八千兩則入戶部太倉,正好補今年俸祿的虧空。有這八千兩打底,底層的文官就不必去領那擦屁股都嫌硬的紙鈔充工資,可以踏踏實實足斤足兩的領一份俸祿。銀子不多,但也是個添頭,下面的人立竿見影的嘗到了外貿的好處,日後才不會反對政策麼。

上敬君父,下撫百官;世子雖然進內閣不久,但已經苦心孤詣,擔當起這調和陰陽的大任了呢。

可惜,閆黨緩過了這一口氣,清流就該緊張了。在高學士看來,對方當著自己這清流支柱的面大談與閆東樓的往來,無疑便是騎牆搖擺,坐地起價。他心念飛動,迅速調高了合作價格的底線,正在仔細評估底價之時,卻聽世子又慢悠悠開口:

「所以,我從來都不喜歡錢,我對錢是真不感興趣。」穆祺義正詞嚴,順帶掩飾若有若無的心痛:「我關心的從來都是辦事,不是賺錢。但要給聖上辦事,給朝廷辦事,第一要義是什麼?還是得要有人。」

人?

高學士有些迷茫:「下官愚鈍,請世子明示。」

穆祺咳嗽了一聲,費力思索著恰當的措辭,表達自己對「人」的渴望。說實話,他倒是想直接開口闡述條件,只怕過於直白淺露,嚇住了尚不熟悉的高學士;但要拐彎抹角,用文官那一套引經據典的話術表達,又實在是太過於考驗自己的知識儲備了,所以絞盡腦汁,也只能先略略認個慫:

「不敢當。只是在下學識淺薄,說話間可能會引喻失義,詞不達意……」

「世子太過謙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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