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糖也沒拒絕，直接坐了過去。

莫一刀嘆了口氣，說：「糖糖，你知道的，我不會說謊，那我就乾脆不說了。」

「我就直說了吧，你要是想問你二師父以前是什麼人，我不能說，你要是想問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我不知道。」

所以，這才是他躲著她的原因。

知道的不能說，不知道的給不了她答案。

她就算是逮到他，那也什麼用都沒有嘛，還影響師徒感情。

就像現在，糖糖肯定覺得他傻。

哎，他在小徒弟心目中英明神武的形象啊，今天全都給毀了！

聽到這話，薑糖笑眯眯看著他，「七師父放心，您不想說的，我不會逼問的。」

聞言，莫一刀狐疑地看著她，「真的？」

薑糖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委屈地看著他：「七師父現在都不相信我了嗎？」

「不是不是，我當然相信你的。」莫一刀連忙解釋道，「只是我答應過你二師父，不說的，我要是食言了，在他那裡也不好交代啊。」

薑糖點頭，表示理解，「那七師父可是回答我三個問題嗎？不用多說，只用點頭搖頭就好。」

莫一刀想了下，最後還是咬了咬牙，點頭，「但我要是不想說的，也可以選擇拒絕。」

「可以。」

「好，那你問吧。」

薑糖問：「第一個問題，二師父以前很厲害？」

莫一刀：「那是當然！」

薑糖：「第二個問題，二師父有很多仇家？」

莫一刀：「嗯。」

薑糖：「第三個問題，二師父怕槍聲？」

「對。」莫一刀下意識點了下頭，說完，又驚訝地看向她，「你怎麼知道？」

果然。

她反覆想過那天的事情，二師父一開始都好好的，當時的情景他們以前也遇到過。

唯一不同的是，七師父開了槍。

也是那時候，二師父才失控的。

所以她猜測，跟槍聲有關。

害怕槍聲、有很多仇家、自殘、心理創傷……

這些詞聯繫在一起，薑糖心裡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看她這樣，莫一刀嘆了口氣，「糖糖，你先告訴七師父，如果將來有一天，你發現我們並不像是你想像中的那樣，你會不會遠離我們，甚至，厭惡我們？」

「不會。」薑糖想也不想，斬釘截鐵地說道。

她看著他，神色認真，一字一句道：「你們都是我最好的家人，每一個人，都對我至關重要，要不是師父們，我也活不到今天。」

「師父們是我的親人，我的老師，我的救命恩人，我對天發誓，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絕不會離開師父們，否則的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