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糖在心裡想道。
戴楠有些奇怪地看了眼薑糖。
在她印象中,她並不是多麼喜歡多管閒事的人。
她對吳教授和尤教授的態度,似乎有些過分殷勤了。
心裡這麼想著,她面上沒多說什麼,只在旁邊靜靜看著。
吳菊有些擔憂,想說點兒什麼,但尤安遞給她一個眼神,搖了搖頭,示意沒事,她只好輕嘆了口氣,作罷。
知道她心裡的顧慮,要是別人的話,薑糖大抵還不會多說什麼,但面對他們,還是解釋道:「您放心,我醫術還不錯,不會把尤教授扎壞的。」
小心思一下子被點破,吳菊也有些尷尬,但對上薑糖認真的眸子,這種情緒又消失了。
這小姑娘真誠得讓人一丁點兒不適都不會有。
她笑著說:「那就辛苦你了。」
薑糖也沖她笑了下,緊接著,就拿出金針來。
思忖片刻,擔心他們認出來三師父六師父的針法,她沒用他們教的,而是用了一套大眾的針法,只不過,將靈氣順著金針緩緩沒入尤安體內。
吳菊看到她的針法,果然沒有多想,還鬆了口氣。
這套針法雖然平平無奇,但總歸不會出什麼事。
尤安原本也是這麼覺得的,但下一秒,身體忽然湧入了一陣暖意,他不由有些詫異地看向薑糖。
他這些年來,尤其是今年,身體溫度一下子降低了許多。
他知道,他這是要走到頭了。
如今還留一口氣,不過就是一抹執念強撐著而已。
這種暖意,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了,不由舒服地閉上了眼。
薑糖幾乎將體內一半的靈氣都渡給了他,頭上也沁出了汗,過了一個多小時,感覺到他脈象有力了些,這才終於鬆了口氣。
只是心裡還是沉甸甸的。
她的靈氣,大概也只能讓他再維持一年的壽命。
他器官衰竭,這是天然的生老病死,她改變不了多少。
每當這時候,薑糖都有種無力感。
反倒是吳菊看出了她的心思,很想得開,掏出手帕幫她擦了擦頭上的汗,朝她笑了下。
她笑起來的時候很溫暖,看得薑糖也忍不住彎了眉眼。
過了半個小時,薑糖取下金針,「好了。」
尤安也睜開眼睛,「我都差點兒睡過去了,小姑娘,你這醫術真不錯啊,你這是跟誰學的?」
薑糖說:「我師父常年在山上,說出名字您大概也不認識,還是不說了。」
聞言,戴楠有些驚訝地看了她一眼,很快就掩蓋住了情緒。
她看出來薑糖是故意不說的。
不然以寧文海和風長水在醫學界的地位,怎麼可能會有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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