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杳跑得臉紅撲撲的,額頭上也有了一層薄汗。
「它就愛捉弄人。」秦睞讓人給溫杳拿了一條帕子。
溫杳接過後擦了擦額頭的汗,有些氣喘吁吁:「沒事,我就當鍛鍊了。」
秦睞笑了笑,眼裡閃過一絲秒懂的光。
「對了,聽說應摯今晚要帶你參加宴會?」
溫杳點了點頭,「對,具體什麼宴會我還不知道。」
「他讓我找來服裝師,說是為今晚的宴會做準備。」
聽著秦睞說的話,溫杳多少猜到了今晚宴會的重要性。
過了會兒,秦睞想起來了一件事情:「你英文怎麼樣?」
溫杳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於是笑著說:「交流沒問題。」
秦睞這才稍稍放下心。
等吃完早飯,秦睞就拉著溫杳去逛街,溫杳平日裡也不怎麼逛街,只是秦睞興趣大,見到什麼喜歡的就買。
結帳的時候,秦睞直接掏出應摯給的副卡。
她賊兮兮地笑著對溫杳說:「我一說帶你去逛街買衣服,他就乖乖地把副卡給我了。」
溫杳覺得秦睞一點也不像長輩,至少在她面前很是大大咧咧。
「秦姐,你喜歡什麼就買吧。」
結果秦睞一聽,就又大買特買了一番。溫杳是真的不敢相信秦睞的購買力,直接塞滿了後備箱。
她算是明白為什麼應摯要定期給秦睞零花錢。
——
而這邊的落地窗前,窗簾隱隱遮住外面的碎光。
黑暗在無聲地跳著舞,看不清誰在淪陷,誰在清醒。
男人的嘴角微勾,他的眼睛深邃,可眼裡的冷意比冬日的雪還要冷上幾分。
「肖情,你別以為我爸去世後,你就能擺脫我。」
肖情扯了扯嘴角「黎湛,孩子已經沒了,你我之間只剩下合作關係。」
男人聽到合作關係時,眼中一片惱火。
「合作關係,怎麼,想甩了我回去找應摯?」
聽到記憶里熟悉的名字時,肖情有片刻的走神。
黎湛察覺到她失神,便惡狠狠地說:「只是你覺得他會原諒你嗎?」
肖情的心猛一揪疼,從心蔓延到身體。
她還記得當初自己義無反顧離開時,應摯就坐在出租屋裡等著她。
他一向沉默,就連她的背叛,他也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問她:「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
肖情不知道當年的自己為什麼那麼急功近利,選擇嫁給黎天。
大概只是因為她想一躍成為人上人,去實現自己的野心和抱負。
而應摯只是看著她的背影,語氣是她從未聽過的厭惡。
「肖情,你可真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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