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只覺得是尋常，可現在，卻成了奢侈。

「江肆懷，你這是和自己過不去。」她的突然開口，一下子就拉回了江肆懷的思緒。

她盯著江肆懷的眼睛，江肆懷錯開她的目光，無所謂地笑了一笑。

「怎麼？你來看我是為了告訴我，我的生活很糟糕，還是想告訴我應摯和我不一樣，我是個卑劣無恥的人？」

溫杳回答：「不是。」

「是你母親讓我來看看你。」

江肆懷賭著氣，「既然看過了就走。」

溫杳沒有走，她心平氣和地和他說：「我知道你並不壞，不然那晚你早就不會放過我。」

江肆懷低下了眸，他的喉嚨一咽。

「所以呢？」

那晚他做過掙扎，後來想著狠下心，溫杳恨就恨，他都可以用餘生彌補她。

可是當看到她恬靜的睡顏，嘴裡卻喊著應摯的名字時，他突然就放棄了。

或許，從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再也挽回不了溫杳了。

他一直在自欺欺人。

「江肆懷，我一直覺得兩個人分開，是應該好好做個道別的。」頓了頓，她才說：「所以，我是來和你好好道別。」

和他道別，希望他不要再執著於過去。以後各自安好，互不打擾。

對他，對自己都是最好的結果。

第103章 覬覦應太太

江肆懷的身形一頓，他垂下了眼眸。

這句話代表什麼，他最清楚不過。

「江肆懷，你鬧出和我的流言蜚語，只是為了證明應摯和你不一樣，可是在這件事情里，你考慮過我會備受輿論壓力嗎？」

他的喉嚨一緊，手慢慢地攥緊。

溫杳搖了搖頭，「江肆懷，這不是愛。」

那一刻，江肆懷的心顫了又顫。

隨著吹進來的清風，一出一進，腦子裡一片凌亂。

「那愛是什麼……」他蠕動了一下嘴唇，問出了這句話。

對啊，愛到底是什麼。

江肆懷竟然一直都不知道。

而溫杳竟也搖了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

江肆懷猛地看向她，溫杳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有些尷尬。

「愛太複雜了，我可能要用一輩子去理解。」

江肆懷苦笑了一聲，「那個人不會是我，對嗎？」

溫杳道：「嗯。」她笑了笑，繼續說：「你看，你也不懂愛是什麼，那不如就用餘生去找找能陪你一起理解愛的人。」

江肆懷又問：「那個人也不會是你，是嗎？」

溫杳點了點頭，「因為之後的一生，我想和他一起去經歷。」

江肆懷喃喃自語：「杳杳，是我做錯了嗎？」所以才會把她越推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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