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我懷孕了呢？你打算怎麼辦？」她不死心，繼續問他。

江肆懷：「不管我打算怎麼辦，結果都不會是你想要的那個。林酒歡，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話落，林酒歡的眼淚順流而下，她委屈道：「可我就是喜歡你！」

「可我不喜歡你。」他根本沒帶一點猶豫地回答她的質問。

氣氛瞬間靜默，兩人彼此對峙，可終究是林酒歡處在了下風。

先愛的那個人就先輸了，如果她最開始對江肆懷的愛沒有摻雜其他東西，像溫杳一樣純粹並熱烈地愛他，結局會不會不同？

可她沒敢問，因為已經走到這個地步，問再多也都是徒勞的。

林酒歡在低聲抽泣著，過了會兒，江肆懷給她遞去了紙巾，卻不願意為她擦淚。

林酒歡接過後卻只是握著。

江肆懷環顧了一下這座房子，目光深遠，良久，他扯了扯嘴角。

「林酒歡，我想做一個學會愛的人。而學會愛的開始，就是要放下過去。」

林酒歡問：「所以這個過去里也包括我，對嗎？」

「嗯。」

「那包括溫杳嗎？」她還是忍不住地問了出來。

江肆懷眸光閃了閃，但是他還是回答了。

「嗯。」

他會學著忘記她。

「所以，我們再無可能了，是嗎？」

「嗯。」江肆懷已經打算出國，把這裡當做過去的回憶。

「林酒歡，你有野心，有能力。在我離開後，公司會繼續給你資源，總有一天，你會像玫瑰一樣在你擅長的領域裡綻放。」

這是結束前，他能給林酒歡最後的東西了。

林酒歡知道他心意已決，他總是知道拿什麼才能擺脫她。

林酒歡可以毫不猶豫地承認她愛江肆懷，可她的愛也很現實，她的愛要考慮到自己的利益，如果她抓不住愛，總要抓住另一個機會。

林酒歡終於拿出紙巾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江肆懷，你贏了。」

在這場感情里，他總是能拿捏住她。

——

隨著溫杳的月份越來越大，楊月琴就從老家來照顧她了。

應摯最近忙著公司的事情，溫杳也沒告訴他明天去產檢。

畢竟自己的媽媽在，她也沒什麼可矯情地非要他陪著。

可晚上的時候，應摯照常給她塗完妊娠油以後，對她說：「明天產檢我陪你去。」

溫杳把睡裙給放了下來，臉色有幾分紅暈。

「沒事，明天我媽陪我去就行，你忙著公司的事情就好。」

「我已經把明天的事情給往後推了，所以明天我只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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