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女話音落下。

原本慌亂的男人，面上露出了震驚之色：「你......」

見此情景，南宮月熙輕笑著問：「我是該叫你月暗，還是萬惡之源？」

「其實叫什麼，也並無太大差別。畢竟這麼多年了，它依附在你的靈魂之上，你們早已經可以算是融為了一體，只有殺了你，你們才能夠分開。」

「所以......」

「想殺它，便必須先殺了你。」

第181章 大結局（中）

一切都已經徹底挑明。

『月辭』......哦不，如今，該叫月暗了。

月暗笑了，有些意外：「原來，你知道了啊？」

他著實是真的沒料到，這個小姑娘，竟然已經知道了一切。

既然如此，也就沒有裝下去的必要了，打開天窗說亮話，男人索性也不裝了。

「所以，你想殺我，想讓我死！」

南宮月熙反問：「你占了月辭的身體，挑起了兩界大戰，害死了我的母親，害死了那麼多人，難道.....你不該殺嗎？不該死嗎？」

「我只是想拿回屬於我的一切，我有什麼錯？」

少女挑眉：「屬於你的一切？」

「對！我如今拿回的，就是屬於我的一切！」男人神情有些癲狂：「這是月辭他欠我的！」

月暗突然怒吼出聲，壓抑在心中這麼多年的怒火，在此刻徹底爆發：「憑什麼月辭可以享受到父母的疼愛，活著生活在陽光里，擁有著最好的生活，而我卻只能生活在黑暗裡？只能孤零零的一個人？這對我公平嗎？」

男人話音落下，南宮月熙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

公平？

其實按照月暗的角度來想，他自從有意識起，經歷的或許是不公平的。

可這，不是他害人的理由。

月辭不知道這一切，月暗所受的苦，也與月辭無關。

月辭不欠月暗的。

這世間的蒼生，更不欠月暗的！

至於公平？

聽著這兩個字，南宮月熙就想笑。

這世間，哪有那麼多的公平？

月暗只是因為嫉妒月辭的人生，便變成了這個樣子。

那若他是自己呢？知道自己的人生，結局從一開始便已經註定，知道天道讓自己為了世間蒼生去死，豈不是會當場發瘋，直接毀了這世間陪葬？

對於月暗的人生，她不置可否，也不是很想去評價。

她只知道，無論如何，這都不是他可以害死那麼多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