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透過銅鏡,看了一眼紅色禮箱,臉上的笑容更加親善:「錦兒,七年前,是我為你梳鬢,看著你走出謝府,沒想到,你造化好,得太子殿下的青睞,母親又為你梳了一次頭。」
「是啊。」謝錦雲拿起了口脂,輕輕的塗抹在自己的唇瓣,視線淡淡掃過禮箱,道:「花溪,香露,白露,你們先退下吧,我和夫人有幾句話想聊一聊。」
「是。」屋子裡的下人統統都退下了,此刻房間內,只有謝錦雲和蘇氏。
蘇氏回頭看了一眼關上了房門,再看謝錦雲的時候,眼神不復剛才的笑意。
她拿起喜帕,對謝錦雲說:「錦兒,時辰差不多了,母親幫你蓋上喜帕吧。」
「好。」
謝錦雲坐在妝檯前,透過銅鏡看著蘇氏攤開喜帕,覆在她的頭冠處。
與此同時,謝錦雲也從衣里掏出了一枚銀簪,在蘇氏幫她蓋上喜帕的時候,兩人同時出手。
蘇氏用喜帕捂住謝錦雲的口鼻。
謝錦雲握緊簪子往後用力揮去。
「啊……」
蘇氏大叫了一聲,她的左眼被謝錦雲戳中了一隻。
門外的花無痕聽到房間裡的慘叫聲,立刻踢門而入。
花溪、香露扶著謝老夫人,楊嬤嬤和琴媽媽扶著蘇老夫人,以及謝藍風、謝家長子等,一涌而入。
剛才空蕩蕩的房間,如今一屋子的人。
陶姨娘看到蘇氏左眼插著一枚簪子,嚇的雙腿發軟,連滾帶爬的衝到蘇氏的身邊,道:「月樓,我的女兒,你的眼睛是誰捅的。」
蘇氏一直在哭,她很痛,痛的說不出話,在陶姨娘問她話時,她抬手指著謝錦雲的方向。
陶姨娘看向謝藍風,控訴謝錦雲的惡行:「謝家主,我月樓可是你的繼室,你就看著你的嫡長女對繼母行兇。」
「這喜帕上,抹了迷藥,爹爹,快叫府醫來驗。」謝錦雲道。
謝辭快步走前,拿過了謝錦雲的喜帕,遞給了府醫,府醫確認喜帕上有迷藥。
蘇老夫人一腳踹在陶姨娘的身上:「你以為你的計謀,還想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在謝府,人家早就看穿你們的心思,沒想到,我把你囚禁在後院十年,你還不知悔改,一出來就想禍害人。」
「來人,把這箱子打開。」謝藍風沉著臉道。
蘇氏猛地打了一個冷顫,在看到謝家護衛要去開箱子的時候,她不顧一切的撲到箱子上:「不要。」
謝藍風已經對蘇氏失望透頂了:「你既然這樣珍視這個箱子,那我就叫人把它埋在你的後院,讓你日日守著它。」
「你,你好惡毒的心,謝藍風,你是想逼死我才甘心是吧,好,那我就讓世人看看,謝家嫡長女出嫁當日弒母。」蘇氏拔出左眼的銀簪,用力刺向自己的頸部……
可是她沒有得逞,就被謝辭一腳踢飛了簪子,接著,幾個粗使婆子把蘇氏和陶姨娘都按在地上。
很快,那個箱子被花溪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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