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送客，而是感嘆業績似乎有些不好拿。

但是，不好拿又如何，還是得拿，他還想更進一步呢，既然走上了這個場地，就得抓住一切機遇。

「放心就是，日後小張就住在招待所，我去市里駐地借幾個人。」

縣長只要想到眼前這女同學大一就開辦了兩個廠子，在學校還有很多搞研究的未來科學家跟她關係極好，那日後廠子肯定更多。

指不定還能跟兵工廠合作。

或者在沂水弄個更有利益的項目。

有前途的人得早些下手投資。

不然，等人成長出來有了能力，就輪不到他一個區區縣長交好了。

張超群瞧見縣長也這麼慎重，跟著謹慎起來。

他以為辦個工廠是很簡單的事情，但是看身邊兩位的態度，似乎還可能丟了小命？

他本想囂張一下的，現在覺得還是聽縣長安排的好，除了工作對接，廠子修建注意事項，他不會出去找事兒的。

只是，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也不知道課程得落下多少。

還好他認識李長宏，讓李長宏帶著補習幾天就能跟上課程。

他這些日子跟著李長宏一趟一趟往研究所工作室甚至去其他的工廠借用工人，感覺在某些領域裡，李長宏甚至要比授課的教授還厲害。

也只有偶爾來學校一趟，給學生授課一次的人物才能全面壓制李長宏。

但是他想再等幾年，李長宏就更厲害。

……

見縣長將事情重視起來。

蘇明阮這才坐上回京的火車。

火車時不時咣當咣當幾聲，她靠著車后座緩緩閉上眼睛。

深夜到了京市。

她走出火車站，瞧見候在出站口的陳昭玄。

「你怎麼在這裡？」

「接你。」陳昭玄開口。

指了指開過來的汽車，說道：「送你回去。」

「不用。」蘇明阮搖頭。外頭有車，去別的地方汽車是罕見的東西，但是在京市，在火車站附近，還是很容易打的的。

「怕我？」

「我總比那些不安好心的知根知底。」初夏的夜不那麼熱。

還有風。

有蟬鳴。

陳昭玄穿著單薄的白襯衣，淺色長褲，褲腳下是乾淨新款的回力鞋。

頭髮洗的乾淨，根根清爽，裁剪得體層次，不非主流，不會太老舊，比寸頭長了那麼一點兒。

看著像個年輕好看的大學生。

大半夜的跟一個好看的男人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