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林秀珠說了一會兒話，蘇明阮就離開醫院，她下午還有課，得去學校上課。

剛拿著書來到京大。

就接到偵探的電話。

偵探說：「我找到當時給林秀珠女士照看孩子的護士，護士現在已經到了退休的年紀。

她聽見我打問的問題。

臉色都變了。

我廢了好大的勁兒，那護士才說，那次的事情她記得頗深。

產婦生了孩子以後，是她抱出去的。

當時產婦連生雙胎力竭，匆匆看了一眼孩子，就睡了過去。

產婦的男人並未在旁邊。

陪產的是產婦的婆婆跟大嫂。

正巧當時生下來的小兒子呼吸有些問題，就給送到兒童重症室里。

大兒子則是她帶著，她陪著嬰兒時間最長，中間尿急便把嬰兒放在嬰兒室里，出去解手再回來，發現嬰兒已經沒了呼吸。

她說，她作為產科的護士那麼多年，剛生下的孩子雖說多數長得都不好看，都皺皺巴巴像小老頭，但是她從業多年，能比普通人分得清孩子長相。

她覺得死嬰不是原來那個。

只是，當時國家困難剛過去，醫院裡工作人員數量有定數，她不敢生長孩子身上的疑點，生怕落一個工作不利的名頭，屆時丟了工作。

於是就糊弄了過去。

而且那個時候，產婦的大嫂瞧見嬰兒死了，還很開心。

那種情況下，她自己都不敢說出懷疑。」

蘇明阮聽見這話……

心裡已經有了99%概率認為周驥北是林秀珠的兒子。

只是……

鍾彩萍那邊的DNA！

或許得去問問鍾二舅！

問一下老爺子是不是在外面有私生女。

如果這樣的話……

蘇明阮拿著電話，問偵探：「那護士說的有幾分真，你是怎麼讓她交代的。」

「那護士雖然退休了，但是有個貪賭的兒子。

我用手段贏了些錢，雇了幾個打手上門去找茬，京郊鄉下那些地方，雖然有派出所，也有片警，但是多數人都沒有這個意識。

不會主動報警。

這樣一來就好辦事，只需要逼問就好，蘇老闆你得知道，這世界上的人不是每一個心理素質都極好，有些人只要看見兒孫手指頭破個皮都慌的仿佛鬧饑荒一樣，腦子懵懵的，問啥交代啥。」

偵探說完。

又問：「還需要查些什麼嗎？」

「暫時不用了。」

蘇明阮說。

偵探查到的這些東西可真是讓她某種猜測落實了。

她掛了電話，耳邊響起學校的鐘聲。

於是趕緊往教室跑去。

再次坐在楊燕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