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寶聽見這話，汪汪兩聲。

對著手絹使勁兒吸了兩下。

周驥北想了想，把手絹給系在福寶脖子上。

省得時間一長味道淡了。

福寶對於脖子上多出來的東西，絲毫不在意。

這個家，又需要出動它了。這家沒它不行。

狗眼落在周驥北手裡那一沓的錢幣上。

狗也想要零花錢。

將他從垃圾堆里撿回來的一個存錢罐拿出來，對著周驥北比劃比劃，暗示一番。

周驥北這瞬間覺得福寶好像成精了。

狗也會要錢？

他倒也不小氣，從一沓錢里抽出一張最小的，塞到存錢罐里。

又看見福寶十分珍惜的把存錢罐給藏了起來。

這小狗子……

周驥北心情瞬間變得輕快，家裡養個聰明的狗，能夠提高見識。

他回到客廳。

瞧見正對面的桌案上擺著一個白玉觀音，案下橫欄下擺著一個花瓶，花瓶里塞著兩卷畫軸。

走到書房，瞧見書桌上放著一些印章跟十分具有古味兒的擺件。

他來到蘇明阮房間。

瞧見他珍視的人已熟睡。

便沒有將她叫醒。

躺在她一側，呼吸中帶著她身上特有的那種淡淡的清香，眼睛一閉，安逸安心睡得非常舒適。

潘家。

潘丹媛從外頭回去，拿著自己從潘家園買來的三件東西朝著後頭的中堂走去！

年紀大一些人睡覺晚，覺也少。

潘家老爺子在客廳里亮著燈觀摩起這些年弄來的收藏品。

因為前些年的混亂，好些東西不能擺在明面上。

這會兒終於安寧一些，他的寶貝才有機會擺出來。

他這會兒欣賞的是唐吳道子的畫！

看著邊緣處因為保存不善留下的痕跡，琢磨著得清理修復一下。

潘丹媛瞧見老爺子，將自己從潘家園那地方弄來的東西給老爺子鑑賞。

老爺子敲了敲鼻煙壺，拿著放大鏡將每一處都認真看了，又覺得屋頂的燈光不是那麼亮，拿著手電筒再次觀看。

「是真品，乾隆年間的。」老爺子說著，視線落在小塊的玉上。

瞧見這東西，眉頭皺了起來。

這東西如果沒看錯是從墳里挖出來的。

當然，使從墳墓里挖出來的東西不少，一個玉也算不上啥，只要是真品，從哪兒來都不算大事。

但是……

這東西像是半個蟬。玉蟬？

多數是人死後放在嘴裡的。

而且還是半個。

破碎的就沒有收藏價值，又是從墳墓里挖出來的，就有些晦氣。

老爺子瞥了一眼就潘丹媛：「這東西你收藏不了，最好還是捐到博物館。」

私人收藏萬一沾染了什麼不乾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