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發的店挪到了市里，由玲玲姐管理，這邊衣服都是一口價，其實價格已經是批發價了，這店是我們老闆最先開的，價格要比市里，省會店都便宜，看您打扮洋氣還開著汽車過來，想來經常去市里，有機會的可以問問價，那邊價格要比這邊貴呢。」店員說。

蘇明阮視線落在小.嘴叭叭說話利索的營業員身上。

「可以給開票嗎？」

「可以開收據的。」營業員說。

蘇明阮看一眼那收據本子，又問：「如果我不要收據，能便宜10塊錢麼？」

「那不行，收據是保護您的權益，如果衣服帶回去，三天內出現質量問題，可以來我們這裡售後，收據丟了就不能退換了，沒有收據也不能。」營業員說。

蘇明阮壓低聲音：「便宜五塊錢，我不要收據。」

「客人，真不可以。」營業員努力保持嘴角的笑。

她必須得開收據，必須按照價格來，這是玲玲店長規定的！

玲玲店長經常帶人來暗訪，如果營業員服務不熱情，頂多扣個工資。

但是如果在價格上瞎搞，不開收據，都會被辭退。

眼前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暗訪的，不管是不是，都不能貪心。貪心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而且……玲玲店長說了，這段時間要從她們中選出一個當副店長。

升職就會加薪，五塊錢雖然多，但是眼皮子不能淺。

蘇明阮最終拿了收據收了衣服，而後繼續在店裡轉來轉去看衣服。

順便觀察起店裡的三個員工。

賣給她衣服的員工忙碌得很，接待人，掃地，整理吧檯桌面，將散亂的衣服整理好掛起來。

其他兩個湊一起說話，說回家以後要看什麼啞妻。

說電視劇，說男主，說女主，說想要個真愛的男人。

蘇明阮聽的直倒牙……愛情小說在這個年代這麼風靡嗎？

樂樂中途醒了一次哭了起來。

說話的兩人皺著眉頭瞥了樂樂一眼，似乎埋怨樂樂影響她們說話，兩人又看一眼她手裡提著買了的衣服，到底沒說話。

至於賣給她衣服的員工，瞧一眼樂樂，從庫房裡摸了個先前搞活動時買的氣球，把氣球吹大，氣球是兔子形狀的。

兔子耳朵有些難搞。

但是這人用手一捏一捏，兔子耳朵就鼓了起來。

再用手一轉一綁，氣球就成了兔子形狀。

賣衣服店裡都有繩子，她用繩子綁著氣球，送到樂樂跟前。

氣球隨風扇轉動在空中搖來搖去。

店員將氣球遞給抱著樂樂的周驥北。

周驥北好大一個男人，一手抱著嬰兒，一手拿著氣球，負責的奶爸在這個時代還有些罕見。

坐在前台那邊嘮嗑的倆人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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