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啟強吃住在學校，衣服他不怎麼在意，以往裴家準備的現在還能穿，十年八年的都不用買，掙來的工資都買了紙張跟作畫用的材料。

他這段時間在學校里生活雖然拮据了一些。

但是也不是不能過。

還有些享受現在的安逸。

就沒想到。

在營地忙碌的人能帶著個小娃娃探望他。

「二哥，你怎麼過來了？」

「為什麼不能過來，給你看看你小孫子，瞧瞧看是不是很可愛，是不是很聰明，你瞧他頭髮又黑又濃密，你看眼睛一共兩隻健康好看又大又亮，多神奇，你瞧他小手手，五根手指嫩呼呼……」

裴啟榮盡情的在裴啟強跟前炫耀。

裴啟強視線落在樂樂身上，小孩長得白白淨淨，身上的衣服也裁剪的恰到好處。

腦袋上還帶著個小帽子，瞧著神氣又帥氣。

只是，他看向裴啟榮。

聽聽這個二哥怎麼誇人的，誰家孩子不是倆眼睛，不是五根手指。

這都可以夸。

真的是……

一言難盡。

「老四啊，你這個年紀了，還沒想成家嗎？」裴啟榮問道。

裴啟強聽見這話，腦瓜子疼起來。

他現在的收入只夠他一個人花的。

如果成家了，就不能繼續在繪畫上這樣消耗資源了，女同志若是看上他。跟他在一起，他不能追尋愛好。

不然，結了婚生了孩子。

卻不能將家庭責任承擔起來。

那他自己都鄙視自己。

他連忙擺手，看一眼裴啟榮：「現在政策要求少些孩子，二哥你可以把我的名額拿走，讓驥北小兩口多生幾個，到時候可以掛我名下。」

「你想得美。」裴司令聽見這話腦殼子都抽搐起來。

這輩分都亂了。

而且，就算真的要生，也不是沒資格。

政策對孩子父母都是獨生的有優待。、

裴司令跟裴啟強告別後，想到老王，老王現在也是個司令，只是沒有孩子。

他有點像帶著樂樂去炫耀。

想了想，壓制住這中想法。

那人若是受了刺激，來點陰暗的手段，那可不行可不行。

裴司令又帶著樂樂去跟他那些老戰友見了一面。

這些戰友並沒有身居高職，有些人為國做貢獻以後，就退下來過一些簡單樸素生活。

裴啟榮這些年跟人依舊保持聯繫。

於是又開始炫耀孫子的日常。

只可惜那些戰友孩子多，孫子也多，都比他多，炫耀了個寂寞。

他寂寞，樂樂不寂寞，樂樂出去一圈，回到收了好些禮物。

有子彈殼，有那些年戰功勳章，還有一些早期領導送的鋼筆什麼的。

那位領導去了，但是他送的鋼筆等還能繼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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