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硯辭正在低著頭寫東西,沒想到他竟然一口答應了。
筆尖沙沙的在紙上,淡聲說了一句:「讓她進來。」
看樣子好像早就在等著她,完全不意外。
「薛總。」
施繾進門的時候,薛硯辭已經坐在沙發里,正在低頭看手裡的文件。
今天她就是來興師問罪的。
「翟開津昨天來我樂團里一哭二鬧三下跪,什麼意思?是你讓他來的?」
「他不該跪嗎?」薛硯辭隨意的說了一句。
施繾皺眉:「你的意思是,你在幫我出氣?」
他這才終於抬眸,看了看她,順手從面前的茶几上拿出一根煙。
施繾現在情緒不佳,看見他要點菸,一想到自己懷孕了,就直接沖他吼了句:「不許抽菸!」
薛硯辭一怔。
他從來沒避諱過在她面前抽菸。
之前她也沒有過任何意見,這還是第一次她敢和他這麼大聲。
他冷哼一聲,眯了眯眼睛。
男人的目光深邃漆黑,眼神鋒利。
施繾像是忽然被澆了一桶冷水,將她剛才所有的不理智都在瞬間澆滅。
她咬了咬唇,再開口時氣勢就明顯弱了很多:「翟開津讓我來求你撤他的訴,可我不想管,他如今落得這個下場,是他咎由自取!」
「不同情?」他問。
「我才剛和他認識幾天?」
「沒認識幾天嗎?我怎麼記得,你和我分手的第二天,就跑去和他約會?」
「那是瀅瀅的安排,那天是我第一天......」
說到一半,她才隱隱察覺到什麼。
她怎麼還和他解釋上了?
不過不用她再多說,他就已經明白了她未說完的答案。
片刻後,施繾才慢慢抬起眼,問道:「不管我會不會幫翟開津求情,都能得到你想要的結果,對嗎?」
求情,說明施繾和翟開津早就關係匪淺,於是薛硯辭就會將這兩人當成姦夫淫婦處理,殺之而後快。
不求情,藉此而徹底鬧翻,促使兩人再無一絲的可能。
不管是哪種結果,薛硯辭都是坐收漁翁之利的那個!
「以後,都離他遠點!」
薛硯辭警告完,就雙腿交疊,一臉淡然的向後靠了靠。
他坐在對面的沙發,拿起煙的手,想了想又放下了,目光盯著施繾。
好半晌,施繾才輕嘆了口氣,她壓抑下自己複雜的心情,小聲說:「我沒想到......」
每次在她覺得已經對他心死時,他又總是若即若離的給她一種「他在意她」的錯覺。
但每次也只是錯覺。
施繾這個人,長了一張非常精緻的面孔。
一雙大眼睛清澈乾淨,睫毛也長,挺翹的鼻子,身材也婀娜纖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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