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走向了飯桌。

賀文呈看了一眼季之寒，“吃飯就知道出來了，也不會幫幫忙打打下手？”

季之寒不搭理賀文呈。

“這頓飯是我和蘇音一起做的。”賀文呈說，“配合默契。”

季之寒突然就覺得，食不知味。

“蘇樂，你姐專程買了你喜歡吃的菜，伱看看哥做得好吃不？”賀文呈給蘇樂夾菜。

“謝謝文呈哥。”

“客氣啥，都是一家人。”

季之寒握著筷子的手，都在不自覺地用力。

“你多吃點，看你都瘦了。”

“我也就去了拘留所一天。而且裡面的伙食還行。”蘇樂無奈地說道。

“一天也瘦了，伙食再好，有你姐親手煲的雞湯好喝嗎？”

“沒有。”

“那不就得多喝點。”

“嗯。”

飯桌上，賀文呈如魚得水。

季之寒拘謹得像個客人。

全程都黑著一張臉。

吃的不多，但就是一直不下桌。

等飯菜吃飯，蘇樂主動要去洗碗，被賀文呈攔住了。

“我來。”賀文呈自告奮勇。

“你會洗碗嗎？”蘇音玩笑道。

“為了你，我可以學啊。”賀文呈油嘴滑舌。

蘇音無言以對。

“再說了，沒見過豬跑步，還沒見過豬走路嗎？”

“……”

“我會洗。”季之寒突然開口。

所有人都看著他。

“我會洗碗。”季之寒說，“我來洗，不用你洗。”

“你確定？”

“嗯。”

季之寒低著頭就開始整理飯桌上的碗具了。

動作還很麻利。

賀文呈看著季之寒的動作，幽幽地說道，“看不出來，還挺有那麼回事兒的。”

蘇音也沒有告訴賀文呈。

季之寒挺會做家務的。

“他媽要是知道他在這裡給你洗碗，應該會氣得從病床上蹦起來吧。”賀文呈調侃。

蘇音不想搭理賀文呈，問他，“你還不走？”

“不走。”

“晚上了，這裡沒有多餘的房間。”

“我也可以睡沙發。”

“賀文呈。”蘇音知道他明顯是在耍賴了。

“我就是要留下來。”賀文呈聲音放低了些，“氣氣季之寒。”

“……”能不能別這麼幼稚。

“放心，到時間我會走。”

蘇音也不想和賀文呈糾纏了。

她起身，直接去了蘇樂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