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要的從來都不是你的責任，我要的是你的喜歡，像喜歡上沈非晚那樣的喜歡！”

“你明知道不可能的，你現在就算是殺了我，殺了沈非晚，殺了你自己，還是不可能！”

“傅時筵，你真的要這麼來刺激我嗎？！”白芷眼眶紅透，身體都在顫抖。

“我只是在讓你認清現實！你現在殺了我殺了沈非晚殺了你自己，又能證明什麼呢？又能得到什麼呢？我們都死了，死人沒有任何情感，你的報復也就只是這一刻的快感！”

“你說什麼都沒用的。”白芷不想聽了。

她真的很怕傅時筵。

很怕傅時筵說多了，她就真的信了。

她都讓自己走到這一步了，她絕不能讓自己反悔。

她說，“傅時筵，我不會聽你的，我現在就要殺了沈非晚。你不是說報復就是這一刻的快感？！是，我就要享受這一刻的快感，我還要享受，你眼睜睜看著她死卻無能為力的悲痛，傅時筵，這都是你欠我的，這都是你們欠我的……”

白芷說著。

手開始用力。

沈非晚心跳加速。

死亡的恐懼，讓她突然腦袋一片空白。

臉色也慘敗一片。

沒有人不怕死。

哪怕現在的白芷，她已經將死置之度外，但她還是會在死的那一刻，產生人類本能的懼怕。

她笑容邪惡，“傅時筵，看清楚了，看清楚沈非晚是怎麼，死在你面前的……”

“白芷，先殺我！”傅時筵大聲叫住她。

白芷手停了停。

沈非晚傷口處的血，緩緩往下流。

“白芷，你先殺我。”傅時筵口氣變得卑微，“求你了。”

“呵。”白芷笑了。

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她說，“傅時筵，你就這麼怕看到她死嗎？”

“對，我怕。”傅時筵點頭，“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求你一件事情，就這件事情，我求你答應我。”

“傅時筵，你知道你這樣更會讓我有殺沈非晚的衝動嗎？！”

“不，你會答應我的。”傅時筵很肯定地說道，“你一定答應我的是嗎，白芷？”

“我不會。”

“你會。我們這麼多年，我除了不答應和你在一起之外，我是不是什麼都寵著你，你想要什麼我都包容你，你弄丟了沈非晚母親的項鍊我說過你一句重話嗎？你為了離間我和沈非晚做了這麼多事情，我到底真的報復過你嗎？我給你的所有懲罰從來都是皮毛，否則你覺得，你今天還可能把我逼到這個境地嗎？！”

白芷咬唇。

她當然知道傅時筵對她的縱容。

她只是無法接受，傅時筵心裡最重要的人是沈非晚而不是她！

“就當是我最後的遺願。”傅時筵說，“你先殺我，讓我先死，行嗎？”

白芷沉默了一會兒。

她突然答應了，“好。”

“謝謝。”傅時筵道謝。

“傅時筵，我答應你就是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白芷說，“當我還你所有的恩情了。”

“夠了。”傅時筵說，“錯錯有餘。”

白芷終於，把匕首從沈非晚的脖子上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