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曉了桑黛爹娘的事情,這些在昨日趁桑黛沐浴之時,柳離雪便傳音告訴了他。
說這話之時宿玄和柳離雪都挺謹慎,生怕在劍修臉上看到眼淚。
可事實上,她很淡然,也很安靜。
桑黛只是點了點頭:「好,我知曉了,就按你說的辦。」
宿玄鬆了口氣。
沒傷心就行,一朝發現自己的親生爹娘被殺,甚至被滅了門,不是輕易便能接受的。
但桑黛冷靜,無法挽回的事情,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她唯一可以做的只有查清楚幕後的人。
一旁的狐狸忽然間又開口:「還有件事情。」
「什麼?」
「本尊當時是被畢方引去的,他和那人在合作。」
桑黛擰眉:「畢方?是那個畢方嗎?」
「對,上古神獸畢方一族,舉族只剩下他一人了。」
柳離雪反問:「他們怎麼會合作?」
宿玄搖頭:「不知,攝魂對他無用。」
當時宿玄都快將畢方的神魂打碎了,他完全沒有反擊的力氣,宿玄便是這時候對畢方下了攝魂。
但攝魂無用。
柳離雪呢喃:「不可能啊,這麼多年你的攝魂便沒有出過錯,怎麼可能會用不了?天賦之力便是對神獸血脈也管用啊,否則他也不會用鎮壓碾碎了你的骨頭。」
所以這便是宿玄覺得最奇怪的地方。
當時他死活問不出來,一股腦正要殺了畢方之時,濃雲中劫雷翻滾,直直朝他劈下一道。
只是眨眼間,一個陣法忽然出現,畢方的身影消失不見。
宿玄沒有去追,惦記著桑黛那邊,撐著身子朝她那裡追去。
桑黛想起了些別的:「當時我要殺那黑衣人之時,也有一道劫雷朝我劈下,所以……」
她抬眸,與宿玄對視:「是天道,畢方和那幕後的人都是聽從祂的命令,要殺了我。」
宿玄的天賦之力是天道給的,祂要隱瞞秘密,所以保護畢方不受攝魂影響。
那莫名其妙的天雷要阻攔她追那黑衣人,便是桑黛要引雷也得事先準備,那道雷是忽然出現的,沒有一點緩衝時間,根本不是修士可以引出來的天雷。
話一落下,宿玄的臉色陰沉難看。
搭在桌上的手攥緊,手背上青筋一根根突起。
桑黛握住他的手,將某隻狐狸緊攥的手一點點掰開,「你的傷還沒好透,不要動怒,我早就知道祂想殺我,如今不過是又多了一些人而已,沒關係的。」
將某隻狐狸的手掰開,桑黛摸了摸他的指節,沒有摸到骨頭錯位。
還好,他的手骨應當恢復不錯。
宿玄順勢與她十指相扣,大手將她的小手握緊。
桑黛無奈看了眼幼稚的妖王大人。
妖王大人冷嗤:「不過一個天道,祂既派人動手,便證明祂沒辦法親自動手,想必受一些限制,你只管走自己的路,不必擔心祂。」
【若祂真想殺你,那便先戮天。】
妖王大人的話和心聲一樣放肆。
桑黛彎眼輕笑,隨便他握著自己的手。
她點頭,柔聲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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