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應衡堅定告訴桑黛:「我們都沒錯,錯的是別人。」
可如今,他竟然在懷疑自己的話,因為缺失的記憶,讓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一睜眼世界便變了。
應衡坐了許久。
他如今沒有靈力,尋常人坐一兩個時辰不動必會身子麻木,但應衡沒有五感,對此毫無反應。
他像一具雕塑一直坐著。
等到日後落下,外面開始下雨,冷風從窗外卷進來,應衡的衣袍被寒風吹起,春影實在看不下去。
它主動出鞘,用劍身合上了窗戶。
應衡在這時候說話了。
「春影,我或許真的做錯了。」
白衣劍修目光空洞。
「我若是為了護黛黛攬下的罪責,我明明想保護她,可她卻還是受了那麼多委屈,她還是險些死去;我忘了當年的事情,獨留烏兄長獨自守著我們的承諾,我那幾位摯友的死無人知曉真正的原因;我忘記神醫谷的事情,或許我間接害了南宮公子的爹娘,我卻將這些都忘個一乾二淨。」
「春影,我是不是真的錯了?」
「春影,我要想起來,我得想起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到底忘記了什麼事情?
自家弟子為何在記憶里哭成那副樣子,道心險些崩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桑黛自己記得嗎?
當年群英會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他們明明是好友卻不敢面見彼此,為何微生萱和白於、韶溪和檀暮清死在同一年。
為何烏寒疏會說:
「這都是天命。」
他跌跌撞撞循爬起身,拉開大門奔進雨中。
春影知曉他要去哪裡,用劍意為他撐起靈盾擋下雨水,為他指引方向。
南宮燭在屋內坐了許久,牆上掛著一幅畫像,一男一女姿態親密,眉宇間皆是笑意。
他仰頭看著那幅畫,神態沉靜。
房門在這時候被敲響。
南宮燭回過神來,轉身來到門邊拉開了房門。
外面的人臉色很白,目光沒有半分焦點。
他好像許久未曾說話了一般,開口便是喑啞不成樣子的話。
「南宮公子,我想請你幫個忙。」
南宮燭冷聲問:「我憑什麼幫你?」
「我會想起來當年的事情。」應衡道:「請你幫我融合靈根,就現在。」
南宮燭搭在門框上的手收回來,雙臂環胸冷眼看他:「你的身體如今強行融合靈根很難承受,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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