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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成並未急著回答她,他指腹摩挲過下巴,成玥轉過身,仰臉看向他,直接點明他的疑心道,「你是不是也覺得今晚辛澈不太對勁。」

「是,先是你吃蟹吃得胃絞痛,再到梁小姐突然過敏...這未免太巧合了。」

「你別忘了這頓飯菜都是她經手的。」

「你是說她想藉機毒死我們仨?」顧明成揶揄地用食指刮過她的鼻尖,「她還沒那個膽子。」

「這你又知道了?」

「我了解她。」顧明成手指穿過成玥散在他膝上的發,驀然回想起那年辛澈一個人爬上醫院天台的畫面。

那一天風很大,吹亂了她的頭髮,也吹亂了她的病服。

那一天好像也是她的生日。

醫生宣判了她的手術結果,她的右腿肌腱永遠不可能再恢復,不要說再從事花滑項目,就連正常的跑跳,對於她來說也可能是奢望。

「一個遇到點挫折就想輕生的人,是很軟弱的。」顧明成嗤笑一聲,「軟弱的人下不了狠心,何況當年要不是我拉她一把,也許她就真的跳下去了。」

「是哦,你算是救過她一命,不然她爸也不會把她嫁給你。」成玥曲起雙腿,以一個延展的姿勢,貼向他的腹部,「不過...人是會變的。萬一,她變得心狠了呢。」

「她就算心狠,也不可能狠得過我們。」

因為歸根結底,她和他們不是一類人。

成玥陪在顧明成身邊也有很多年頭,可她有時又會覺得自己看不清這個男人的真面。

他能夠對一個沒有感情的女人,投入那麼多耐心,盡職盡責地在人前做一個好丈夫。也能扭臉就把她拋諸腦後,攏著另一個女人入懷。

她不禁想問,他對她的真心又有多少。

人在脆弱的時候,往往想向外界尋求一種庇護。成玥面朝向他的腰間,雙臂環住他,「明成,你會不會也對我這樣?」

「哪樣?」

「用完就扔。」

「胡說。」顧明成輕聲止住她,大掌覆上她的胃,順時針揉著,「別瞎想,你和她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我需要你。」顧明成說出的幾個字並不是成玥最想聽的,她嘆了聲,似是嘲弄地說,「你需要我替你做那些拉皮條的事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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