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是往院長辦公室走的,應該是..去接受調查?」男生回想著又說,「除了他,師母也來了。」
「哈?!」這聲驚嘆是齊思發出的。
「調查也不至於...拖家帶口吧...」
「我看不只是調查這麼簡單。」那個打開話題的男生抬了抬眼鏡,言之鑿鑿道,「據我觀察,師母表情挺明朗的,還和顧老師挽著手,應該是沒受這件事影響...也許是幫顧老師給院長求情去了?」
「求情?這情怎麼求?」一個女生撇撇嘴,不屑地說,「都鬧成那樣了,還有什麼情可求,我還以為師母會和顧老師離婚呢,沒想到最後還是,只能原諒他了唄。」
「哎哎哎,你也別這麼說。說不定顧老師有隱情呢,再說都結婚這麼久了。不原諒能怎麼辦,還真離婚啊。」
「行了行了,這都是人家家事。」齊思瞄向牆角掛鍾,揮揮手,「散了吧散了吧,馬上就考試了。」
有些人,有些事,和那桶灰泥一樣,表面看著堅硬,然而一遇水,忽然就軟成了一團。
謝司珩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他眼神不聚焦,散漫地看著四周走動的身影。就好像存在一個平行時空,他跳脫到了時空之外,聽著那些人議論,聽著他們在說她的名字。
她重新回到了顧明成的身邊?
她陪他一起來了學校?
她...原諒了他?
手下一滑,有種刺痛阻斷了他的思考。
神經在當下這個時空好似也變遲鈍了,他低下頭,去查看疼痛的根源-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那痛感不是從他喉嚨里漫過的,而是由他的指尖。
什麼時候開始疼痛的呢?
謝司珩想不清這個問題。
「老謝?老謝!...你發什麼呆?你流血了!」
齊思的聲音透過空氣傳了過來,謝司珩遲緩地轉頭看向他,仿佛他口中喊著的是別人。
直到一張紙巾按在他的左手,謝司珩才有點恢復意識,視線中,齊思著急忙慌地問周圍人要創口貼,「你傻了?擦塑刀能把小指切這麼深的口子?」
「哎,還好這刀沒鏽,不然你還得打破傷風。老謝,你自己手壓著點啊...」
要不是謝司珩眼皮還在眨動,齊思都要以為謝司珩這是被人下了降頭抽乾了魂魄。
「你聽沒聽我說話?老謝,你是不是感冒藥吃多了?怎麼一愣一愣的。」他左右手並用著把創口貼撕開,剛要裹上傷口,謝司珩猛地站起來。
動作之大,把椅子推出刺啦的摩擦聲。
旁邊人紛紛轉頭過來。
齊思也嚇了一跳,人還沒反應過來,謝司珩已經推開他往外走了。他剛換的那件花短袖胸口正拓上了謝司珩的指印,血紅血紅的,映在他胸前觸目驚心。
「臥槽!這人...搞什麼鬼。」齊思一手扯了張紙巾邊擦邊捏著創口貼追出門去,
「老謝,你去哪?還有五分鐘就考試了...你...」
謝司珩步子微微定下,回身,聲音低沉萎靡,「醫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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