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菁嘴上說著三哥,眼睛卻在黎承和陸訓兩人臉上打轉,甚至停留在陸訓身上的時間還要多些,哪裡看不出這女兒什麼想法。
不過想起陸訓在對待何珍那十萬塊支票時的做法,她現在心裡倒是對這個人打了個及格,勉強接受了他想早結婚的想法。
看一眼桌上情況,也確實不能再喝下去,要傳出去,人家還當她黎家一屋子酒鬼呢,新女婿頭回上門就給猛慣。
「好了,老大老二,老三,七瓶下去了,差不多了,老三你晚上還趕飛機,再吃下去,你明天的會議怎麼去開?」
「是不能再喝了,這白酒燒心,等下真醉了可不好受。」
申方瓊出聲後,陸老頭緊跟著說了句,他先前看幾兄弟拉著陸訓喝酒的架勢就擔心著了,這還說好了中午飯吃完談正事,要是喝醉了還怎麼談。
邊上陸金巧吃了個十分飽,嘴裡包著一大口腐皮包黃魚,總算從各個菜盤子裡掙脫出來,看陸訓喝得通紅的臉嚇一跳:「三串兒,你喝成這樣,你......」
陸金巧想說你還娶不娶媳婦兒了,意識到在飯桌上,她到嘴邊的話吞回去,改成:「還怎麼辦事情啊。」
陸金巧勸了,郝麗華自然不會不作聲,她看著陸訓的臉也說:「確實喝得有些多了。」
桌上只黎萬山,何麗娟常慶美還有黎何洋天賜兩個孩子沒出聲。
但黎萬山眼神掃了眼老三黎承,何麗娟直接桌子底下不動聲色踹了黎志國一腳,常慶美要溫和些,給黎志軍盛了碗蓮藕湯,邊上天賜幫著媽媽喊了聲爸爸少喝點。
陸訓很少在陸家喝過酒,家裡也沒人和他喝,陸老大酒精過敏不喝酒,陸老頭年輕時候喝酒,老了可能放心不下兒孫,養生起來,幾年前把酒給戒了,偶爾喝一杯,路放工作性質關係,必須保持時刻清醒,也不喝酒。
沒人喝,陸訓也不好酒,當然也不喝,去年初路放結婚,他忙著去北邊,只去婚禮上打了一趟,所以至今,陸家沒人見過他喝酒的樣子。
他喝酒本身容易上臉,但他酒量非常大,在部隊的時候,有個號稱千杯不醉的和他比喝高粱酒,最後那人喝醉睡了三天,他喝完去上了個廁所,再喝了點解心裡燒慌的葡萄糖,和沒事人一樣,第二天照常陪下面的人負重訓練。
除了不能忍受白酒燒心的那股感覺,他喝酒一直是越喝越清醒,這麼久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量在哪兒,當然,這事沒人知道。
他喝酒的時候,還能觀察周遭,注意一切細微事務,比如酒桌上服務員盡來幾次,或者誰誰出去了,或者手指碰了大哥大一下,對那人心理的揣摩,他都不會落下,這是最開始那年酒桌上擔心吃虧被算計練出來的本事。
這回喝酒,幾個舅兄一起,桌上還有黎萬山申方瓊盯著,他沒辦法松神。
他注意到大哥黎志國,二哥黎志軍最多還有二杯的量,就要受不住了,三哥黎承酒量確實厲害,但他們一樣,不喜歡烈酒灼心的感覺,隱隱有了不適。
還有黎菁焦急的一直看地上酒瓶,在擔心幾個哥哥,也擔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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