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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著美式前刺的主唱甩著手上的水,兩人一塊離開洗手間,他嘴角翹著不懷好意的弧度,掀起一個眼神:「他不要,肯定有人要啊,來都來了。」

鼓手聽懂其中深意:「是啊,來都來了。這東西現在還不太好弄。」說完興致勃勃談起經驗,「傅潤宜這種類型女孩兒,我之前碰到過,其實看著保守,玩熟了,你懂的……」

可能因為之前特意問過這個名字,所以原惟對傅潤宜這三個字比較敏感,無意聽見,也容易留心。

沒太聽清他們的聊天內容,但聽兩人的笑聲,大概聊的也不是什么正經事。

原惟不驚訝明成傑的社交圈是阿斗標配,一群扶不上牆的爛泥扎堆,卻很意外傅潤宜怎麼會牽涉其中,明明很格格不入,難道是在這些人里尋覓合適的結婚對象?

這跟拿網去林子裡捕魚有什麼區別?

三組弧形沙發拼成一個U字,圍在中間的矮台擺滿各色酒水,原惟坐回沙發上沒多久,就明白了,傅潤宜大概不是來這裡找結婚對象的。

兩人之間隔著酒台,稀稀拉拉隔著五六個人,傅潤宜杯不離手,裡頭的浮冰都快化完了,也想不起送嘴邊喝一口,眼睛倒是很忙,從原惟坐下開始,目光隔一會兒便悄悄往對面瞥一下,偷看的時間很短,人卻很緊張。

這時,樂隊那幾個人加入進來,叫停了三三兩兩的話題,張羅著玩酒桌遊戲,大家熱情高漲地調整座位,收拾空位,男女混坐著。

本來說玩俄羅斯轉盤,因為人太多了,快節奏的酒桌遊戲本來下酒也快,有精通遊戲的女生立馬提議叫侍應生拿兩組杯子來,「玩遊戲就娛樂為主好了,又不是來拼酒的。」

有男的嚷嚷:「你們女的就是玩不起。」很快被嗆回去,「誰玩不起?待會兒誰養魚誰是弟弟好吧!」

12個高矮酒杯一字擺開,也不管6個杯子的原版規則了,只挑中間的幾個長杯,倒了少量基酒。

骰盅里的骰子添成兩個。

一開始空杯多,搖到的點數很容易安全過關。

但這些人里不乏愛拱火鬧事的,搖到空杯後添酒,下手都很重,紅的黃的白的,沒顧及的亂兌。兩輪下來,除了一號杯是空的,因為兩個骰子搖數字,最小也是2,其他杯子裡都或深或淺,盛了各種酒液。有的還兌進了苦瓜汁,光看著都難以下咽。

為了增加互動,遊戲還設了另一條外援規則,如果搖到很不想喝的酒,場內異性可以幫忙代喝,獲贈一個向對方提問的機會,對方必須回答。

如果回答不真不實,則還要罰酒。

傅潤宜第一次玩這個遊戲的時候,光是理解規則,龐茹都跟她講了很久,但她記得她的幸運數字是1,一號杯也曾帶給她一些倖免於難的好運。

那是6個杯子的玩法。

而現在,面對除了一號杯,其他杯子都有酒的情況,她可能需要連喝好幾杯奇怪的酒才能過關。好在很多杯子裡的酒並不深,度數也不高。但她運氣不好,第三次骰盅打開,三四成七,對應不久前被添滿的一杯野格。

原惟也在遊戲中,但相比這個遊戲,他更願意觀察遊戲裡的人,傅潤宜開出7的第一時間,鼓手和主唱立馬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鼓手離台子近,一直充當半控場的角色,給那些搖到酒的人遞對應的杯子,幾乎每杯酒都會經他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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