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一點也不生氣原惟剛剛的逗弄,只聽結果如意,便立刻由面頰到眼底綻放出淺淺笑意,食指一抬,連指路也雀躍。
「這邊。」
原惟順她所指的方向走去。
在路上,原惟問道:「傅潤宜,你對誰都這麼好脾氣嗎?」
「沒有啊。」
傅潤宜搖頭說。
原惟側過臉看她。
似乎是緊張,她手指上下劃著名粗糙的相機帶子,用一種不是很樂意自曝其短又不得不誠實以對的語氣,有些苦惱地說:「我脾氣其實不是很好,我經常一生氣就不理人,說話語氣也很重。」
「是嗎,你還會一生氣就不理人?」原惟對此好奇,「那改天也讓我見識見識。」
梧桐灑下陰涼,步磚道的花紋已經被行人踩得模糊,傅潤宜走在原惟身邊,邁著比以往大一些、快一些的步子,指腹也同樣急快地摩挲著相機背帶的紋理。她扭過頭,卻沒有抬眼看原惟,用並不高的音量說著:「就算真的生氣,可能也……捨不得不理你。」
說完,她就轉回去,抿住唇角,努力扮演著像什麼都沒說那樣,只專心走路。
迎面風吹起女生臉頰邊細軟的髮絲,樹蔭間有許多不規則的光斑,碎碎篩下,傅潤宜走於其間,似小精靈蹁躚踏步,飛落一身金粉。
原惟默然注視著傅潤宜。
過了一會兒,忽然想,或許這就是傅潤宜,總是用一种放棄贏的坦蕩,讓對方後知後覺自己才是願意輸的那個。
店鋪主營各類鮮切花,售賣花盆花瓶可能只是配套業務,擺花盆的貨架在角落,價錢十分便宜。
傅潤宜不好意思只單買一個花盆,便又拿了兩個尺寸不大的玻璃花瓶和一束白桔梗搭藍色繡球,店員選了輕薄的雪梨紙幫她打包。
東西還沒從打包台遞出來,傅潤宜便握著相機,對原惟說:「待會兒先你來拎著可以嗎?」
原惟說好。
傅潤宜調好光圈,舉起相機對他說:「我要拍你了。」
「這麼隆重通知,我是要配合著做出什麼反應嗎?」
傅潤宜被原惟問得稍有些窘迫面熱,無言片刻,鏡頭倒是已經捕捉到即時的畫面,原惟隨意站在花店內的樣子很好看,但傅潤宜有些貪心,臉從鏡頭後面移開一點,試著對原惟說:「你笑一下,可以嗎?」
原惟問:「對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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