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如實點頭：「嗯。」

楊絨絨追問：「你怎麼知道的？」

「有人告訴我的。」

楊絨絨想知道那人是誰？

混沌露出苦惱的神情：「不知道呀，他披著灰色斗篷，臉被遮得嚴嚴實實，還用術法改變了聲音，我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他就告訴我，說不久後會有個女修來此，只要我能得到她的血，便能解開封印重獲自由。」

楊絨絨心下一沉，又是灰色斗篷。

不管是當初在青霞秘境的天宮內，亦或是在妖界的藍晶湖內，還是如今在桃源村的河底，都曾有過灰袍人的身影。

那些灰袍人身份來歷都成謎，但目標卻很一致，那就是她！

再聯繫到鶴別情的遭遇，楊絨絨懷疑那些灰袍人跟鶴別情一樣，都是那個所謂神君選中的「天運之子」。

他們打著消滅禍運者、拯救蒼生的旗號，不擇手段地想要除掉她。

楊絨絨轉而看向那些屍骸，冷聲問道。

「這些屍骸也是受那個灰袍人的操控吧？」

從屍骸們方才攻擊她的方式就可以看出，他們背後必定有人操控。

操控之人很可能就是灰袍人。

但不知這次的灰袍人具體是誰？

混沌肯定了她的猜測。

「那個灰袍人臨走前抽走了這些鬼修的魂魄，是想煉化後為自己所用。」

一旦魂魄被煉化了，這些屍骸也就成了傀儡，可以任人操控。

而這也解釋了殊影心裡的困惑——

為何河中有這麼多具屍骸，他卻連一隻鬼魂都召喚不來。

究其原因，是這些屍骸的鬼魂早已被抽走了。

楊絨絨心裡一動，突然道：「如果這些鬼修的魂魄是被灰袍人抽走了，那麼牛大郎的魂魄會不會也是灰袍人給抽走的？」

殊影對別人的事一向是漠不關心，但見楊絨絨很在意此事，他還是給出了答覆。

「是有這個可能。」

「能煉化魂魄，還能操控屍骸，這個灰袍人應該也是個鬼修。」楊絨絨說到這兒，不由得再度看向殊影，「你覺得這個鬼修的實力如何？心中可有懷疑的人選？」

殊影想也不想就回了句：「他不如我。」

說完他就抬了下手，傀儡線輕輕一顫，所有屍骸瞬間崩解，散得七零八落。

完事後他還特意看了楊絨絨一眼。

楊絨絨扶額，強調道：「我是在說正經事。」

殊影微抬下巴：「難道我看起來不正經嗎？」

楊絨絨無話可說。

她不想再跟這個腦子不正常的傢伙浪費口舌，直接道：「先回去吧。」